刘秀琴拦都没拦,还咬牙切齿地哭说:“你个丧良心的,谁家爸妈离婚,孩子不是向着妈妈,就你,这好几天了,你还躲着我,你狼都不如,叫大黑咬死你算了!”
很快周子婴的鼻梁被打折了,血窜了一脸,大概肋骨也被打折了,他叫得凄惨。
许子杉看刘秀琴始终无动于衷,终是忍不住,把喇叭“滴”按了一下。
声音巨响,那几个家伙都拿着砖头朝许子杉过来。
许子杉发动汽车往前撞,那一帮孩子根本不躲,一块砖头就朝着她脑门飞来。
周子婴忍着剧疼,挣扎着喊:“呜呜,表婶,走,呜呜,你快走。不准打我表婶……”
“我去你麻表婶。”那些孩子竟然拿砖头拼命拍周子婴的头。
邻居都出来了,吃过周家的零食,便都喊道:“刘建,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那到底是你们表弟。”
刘建叫道:“他是羔子,谁是他表哥?我们和他没关系,这种人,就该打死。”
许子杉呵呵!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
谁说孩子都是纯真无邪的?
孩子的恶是纯粹的恶,大人的善是复杂的善。孩子恶起来,大人都胆寒。
眼看着刘建他们的砖头木棒要来自己头上,邻居们都坐不住了,过来劝说阻拦。
周家有个本家正好经过,挥舞着锄头就冲出去了:“刘家的杂种,敢打我弟妹,我和你们拼了。”
许子杉抬手,往下一压,只见在墙角的一棵银杏树上忽然掉下来一根藤条,拦住了挥舞砖头的刘建,白色的汁液喷了他一头一脸。
其余的刘家孩子,不管大小,雨露均沾。
蒺藜藤细枝条缠住他们的脚脖子,一拉一拽,刘家的孩子部被拖回刘家门口,扎得嗷嗷叫。
1、2、3,痒,开始!
“啊啊啊啊,痒死我了。”
“爸爸妈妈,我也痒。”
“呜呜呜,痒……”
痒得满地打滚,那个六七岁的看着许子杉,还在喊叫:“她是个妖女,一定是她给我们撒了痒痒粉,打死她!”
“把她衣服剥了,游街。”
呵!
“蒺藜藤,给我狠狠地抽嘴巴。”
周家的那个本家挥舞的锄头慢慢落下来,看着忽然满地打滚的刘家孩子,愤怒还没有消除,骂道:“活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许子杉慢慢地走到周子婴跟前,把一杯绿色的液体给他:“子婴,这是治疗伤痛的药,你喝下去。”
她蹲下,拿湿巾把周子婴脸上的血汗都擦了。
周家的那个本家,急忙帮助喂他喝那杯绿色的生骨草水,一边喂药,一边心疼地流泪:“太狠了,他只是个孩子,还是表兄弟呢,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闻见周子婴喝的药香甜无比,刘秀琴问道:“你给子婴喝的什么药?给我一点行不行?”
“理由呢?”
“我是子婴的妈。”
“是吗?为了逼着子婴与周家断绝关系,宁愿看着他被刘家人打死也无动于衷?你算哪门子的妈?!”
许子杉会给她药,想什么屁吃!
刘秀琴不和她争辩,哭着抱住周子婴的腿:“子婴,妈妈快要饿死了。”
要说周子婴开始还想同情她,这会儿是一点都没了。
使劲挣开她的手,冷冷地笑了:“吃的喝的都被你倒腾到外公家去了,我们哪里有吃的?舅舅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怎么会饿着你?”
“子婴,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地和我说话?”刘秀琴想发怒,却又忍下怒气,继续哭求,“子婴,让你爸爸赶紧接我回去,我在刘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接她回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