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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没动,仔细地查看四周。
吃了那么多的人参果,夜间的黑正配他黑色的眼睛,这样的夜色,对于他,和白昼没什么两样。
很快他就在主屋墙角的树上,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佝偻着身子,窝成一团,一动不动,警惕地看着他。
五十多岁,跛着一条腿,干巴瘦,穿着洗得发白的四个兜的破旧中山装。
哟,还是熟人呢!
会爬树?跛脚平时是装的?
蹲这干吗呢?
韩星晖走到树下,转了两圈,忽然看见那人去腰间摸索。
哟呵,还有武器?
韩星晖二话不说,突然抬起一脚,“噗”朝着树踹了一脚,那树瞬间被踹得整个歪斜,差点连根拔起。
树上的老王头没预料到他力气那么大,“扑通”掉了下来。
老王头掉地上的一瞬间,原本想拔枪的手收了回来,立即跪地哀求:“老三,别打,对不住,是我。”
韩星晖早看出来他是老王头了。
这厮是渔业管理所的门房,跑杉宝的院子里来干什么?
韩星晖把廊下的电灯打开,看着老王头,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王头低头求饶道:“老三,对不起,我,我贱,我听说许老师很会种田,卖草莓赚了不少钱,就想来偷一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许老师年轻,眼睛还坏了,你还忍心来偷?你偷的什么?”韩星晖不管他,一把提起来,就去他腰间摸。
老王头大惊失色,急忙捂住腰间,拼命抵住他的手,求饶道:“我,我什么也没偷着,还没进去呢,你可以看看,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偷着。”
韩星晖知道他什么也没偷着,沉默地盯视他一会子,老王头低头,好像诚惶诚恐,满脸恐惧地继续哀求。
“老三,看在同镇人的面上,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你走吧,我明天要结婚,不想大喜的日子见血。以后别来了,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容易,你真有困难,找韩谓去。”
韩星晖终于发善心,放他离开,也没有说送他去公安。
老王头非常羞惭,再三保证,点头哈腰地退出了许子杉的院子。
快步出了门,老王头在街上就开始脸色难看下来。
好险,差点被他发现腰间的枪。
韩星晖在老王头走后,进了空间,看许子杉不在,猜想英心梓回来,一家人在认亲团聚。
打个哈欠,门关好,跑到许子杉原先睡过的床上,闻着她的香味儿,香喷喷地睡着了。
许子杉那边也已经睡下,她把霍书雁喊进来休息。
霍书雁指指英心梓那边明亮的房间,小声问:“怎么样了?你明天结婚,他怎么安排?”
许子杉不瞒她:“他只是假死,现在已经苏醒了,和我爸爸、爷爷在说话。”
霍书雁:“安吗?”
许子杉也小声告诉她,韩星晖在外面守着。
霍书雁一听是韩星晖守着,马上就脱衣睡觉,有那个变态在外面守着,她还客气什么,睡觉。
明天小许要出嫁,她必须把精力养足了,送小许出嫁。
“嘿嘿嘿。”霍书雁笑起来。
“书雁姐,你笑什么?”
“小许,你说我和孟佳佳,我们俩像不像你的陪嫁丫鬟?”
“瞎说什么呢,你们是我的姐妹,送我出嫁,哪里是陪嫁!让我猜猜,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嫁给韩星晖?”
“滚!”
“哈哈哈!”
俩人说了两句,赶紧睡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