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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沉闻言眼底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腕表。
“他过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男人语气平淡如水,面上也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让傅明霄身边的阿礼过去招待,你先忙前院的事。”
林修澈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抬起脚步快速离开了。
“我昨天听许嫂说,每年祭礼你都要跪到午夜的。”江星晚说着握住了傅宴沉的手说,“我跟你一起吧。”
“你腰伤还没好。”傅宴沉眼底显现些许心疼的说着,“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都已经好了,没事的。”江星晚闻言下意识摇了摇头解释着。“这是我参加母亲的第一个祭礼,不应该先走的。”
傅宴沉看着江星晚这坚定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劝不动她,随即便只能将许嫂叫了过来。
“照顾好少夫人,不要让她太劳累。”
“是,少爷放心。”
姜柚听了江星晚的话后也是叹息了一声。
“你啊,现在肚子大了,要多休息!”姜柚也有些不放心,所以便扶住了她的手臂。“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好~”
江星晚点了点头,两人沿途再次看到了那已经褪了色的画卷,她的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
姜柚的视线也落在了那画像之上,她仔细看了几十秒之后开了口。
“这就是哥哥和阿沉的母亲。”姜柚说着看向了江星晚的侧颜,“她的离开对哥哥和阿沉的打击都很大,所以家里没有她的照片,只能在老宅才能见得到。”
江星晚听着姜柚的声音,她的视线还落在那画卷之上没有离开。
“小柚子。”江星晚的声音里带着疑惑,“你有见过傅妈妈吗?”
姜柚闻言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来傅家时,傅阿姨就已经去世了。”姜柚叹息了一声,“听说她离开时,也才四十岁……”
四十岁……
也就是说,母亲离开时,傅宴沉刚成年。
“母亲应该是个很温婉的女人。”江星晚看向了姜柚说,“眼下的红痣,是天赐红颜。”
“冲冠一发为红颜,确实一张脸抵万千权贵。”
江星晚闻声后回了头。
男人桀骜不驯的声音传了过来,面上戴着一副彰显斯文的眼镜,他身着黑色长褂,精致的金线刺绣让莽在长褂上熠熠生辉。
面对这人的莫名言语,江星晚握住了姜柚的手腕便要离开。
“傅少夫人。”就在江星晚抬起脚步离开的那一秒,男人手中的泼墨折扇向下。“初次见面,有礼了。”
江星晚背对着那男人,但还是不禁回头扫了一眼。
此人一身的书香贵气,穿着打扮极具古典韵味,而身上长褂的刺绣图案也很是眼熟。
是画卷里,傅母旗袍上的图案……
一季梅花三雪寒,这不该是男士长褂上应该有的图案,所以惹得江星晚视线在那上面停留良久。
“我叫苏京肆。”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弄着手中的折扇,抬起脚步走到了江星晚面前。“按礼数,你的丈夫傅宴沉、应该叫我一声小舅哥。”
江星晚看着苏京肆的眼睛迟疑了几秒,因为那似深渊般会把人卷入其中,领略一番风雨。
舅哥……?
那岂不是……妻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