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下方,溪水清澈见底,涓涓细流似潺潺流动一般。
一坡之上,两名士子席地而坐、谈书论画。
而在苍松之下,两名童子,一人正在舀水,另外一人则是在煮茶。
整幅画浑然天成,与自然美景相交与一色。且人物形象生动、俊逸秀美,反映出作者笔力之神韵。
图下右边石缝内置有楷书“仇英”二小字款,下钤“实父”小长方形白文印与“仇英之印”方形白文印
此画正是:《松溪论画图》。
之前听马铭宇说是来自仇英的作品,宋文镜一开始是半信半疑。可如今看到的,不仅仅是仇英的作品,更是其代表作之一的《松溪论画图》。这绝对让他喜出望外、内心的波动都差点表露出来。
而两位老人家,张文远、商少华更是带上了眼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作的每一个细节,仔细的揣摩。
宋文镜有些无奈,两位老人家完全没有一点买货先贬货的道理,这个时候不是如此揣摩的时候,等买回去,有的是时间让他们慢慢的欣赏。
从价值上看,《松溪论画图》与那块竖匾“状元及第”各有千秋。一个是当世名画,另外一个则是乾隆手书御赐,且是一整块紫檀木铸就而成。
可如果从艺术性而言,当然是《松溪论画图》更胜一筹。
“马师傅,你这幅画确实是仇英的作品,这一点应该可以确信。我前段时间从文徵明文家后人那边,同样收了两幅字画。文徵明你应该听说过吧,仇英属于跟他同时代齐名的人物。”
宋文镜没有提《松溪论画图》的特殊性,既然轮到他来叫价,他当然不可能将这幅作品夸出花来。
“文徵明,我是当然知道。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马铭宇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感觉对方比较难缠。
宋文镜微微一笑,似乎看上去显得云淡风轻,“那两幅字画我去年的收购价是元,请注意,是两幅字画。也就是相当于每幅元的价格。这一点,你可以问问张教授,当时他也在现场。而且我们还签订了字据,可惜今天没有带过来,要不然可以看看。”
这时候马铭宇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仇英与文徵明属于同一时代齐名的人物,那么两人的字画的价格也就是相差不大。既然他去年收购的价格是一幅元,那么他马铭宇的这幅画的价格也就差不多按照这个计算。
“不可能,绝对不行,这个价格我绝对无法接受。”马铭宇大手一挥,仿佛像赶苍蝇的一样的冲着宋文镜摆摆手。
讨价还价就是个过程,宋文镜毫不在意马铭宇对自己厌恶之情,而是拉了拉张文远,“老爷子,我刚刚说的可是事实马师傅,张教授的话你总该相信一二吧。”
张文远倒也没有歪曲事实,本身事实确实如此。他宋文镜有本事把价格砍下来,那是他个人的能耐。
见到张文远点头,马铭宇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别人是什么价格出售我不管,我这幅画,你这个价格我考虑都不会考虑。”
宋文镜当然没有指望这个价格就将之拿下,这只不过是他的套路而已。
“马师傅,去年是这个价,今年咱们也要考虑物价的因素,对不对这样吧,我这边稍微吃点亏,元,这个价格应该说很对得起这幅画了吧”
“元不行,还是太低。小宋,我知道你砍价有一手,你也不用继续玩那些套路了。这样吧,元,如果你愿意就拿走。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马铭宇有些义愤填膺,他原本是打算售价元的。可到了宋文镜嘴里,好像什么都变得不值钱了一般。如果不是没有相关的渠道能把这件作品卖掉,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卖给宋文镜这个奸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