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无诗,岂不可惜?宁慈兄既然作了这副画,何不在上面题一首诗?”这时,有人说道。
闻言,林泰来的目光落在宁慈身上,充满了期待。
他听过宁慈的《春江花月夜》,知道对方有不俗的诗词功底,眼下更好奇他能不能做得出来了。
“岱安兄你过分了,哪有人刚画完画就作诗的?还不给人酝酿的时间了?”
有人为宁慈抱不平,哪想到宁慈渡了几步,最后提起笔,说道:“说得不错,有画无诗,殊为可惜。我这就题上一首...”
他在画卷上落笔,很快有人将整首诗念了出来: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诗一写完,宁慈抛下毛笔,哈哈大笑。
众人看着他开怀的模样,再看看这写下的诗词,一时之间瞠目结舌,更加对他感到高山仰止!
哪有人三步成诗的?谁说没有了?这不就是吗!
“宁慈兄....大才!”
“闻名不如见面,闻名不如见面!”
“快快快,抄录下来,马上传送全城!”
众位书生炸开了锅,兴奋得跟个这首诗跟是他们做出来的似的,别提有多么激动了。
连林泰来也再次被宁慈震住,他的内心心潮起伏,波澜不定,不断吟着这首诗:“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好气魄!”这时候,那老者念完宁慈所读的诗,大声地赞道:“好诗!好画!好一个文武双全的英雄少年啊!”
“不敢当不敢当。”宁慈抱拳道:“这首诗不是我作的,是一个叫做黄巢的将军作的,只是他名声不显,所以才没有流传开来....”
“年轻人懂得谦虚是好事,但过分谦虚可就不好了。”
那老者像看到人参果的猪八戒一般看着宁慈,目光火热。他将宁慈的话语当成了托词,这么好的诗,真是别人作出来的他怎么会没听过呢?
更何况,就算是这诗是别人作出来的,那又有何影响?
这个天才少年所展现出来的绘画技法,已经足以开宗立派,傲视群雄,试问他如何能不对其感到动容?
“少年,我为先前对你的冒犯道歉。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如此高深的绘画功底,真是令人佩服!”
老者搓了搓手,红着脸庞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你的绘画技法是跟谁学的?方不方便把你师父的名字告诉我?我也去找他学!”
宁慈露出为难之色:“我的绘画技法,是念书时找兴趣班的老师教的,人家是美院的肄业生,功底深厚....不过他正在一个离我们这里很远的地方,恐怕教不了你!”
“啊?!”老者垮掉了下巴,一脸的失望。
原来这老者平生没有什么爱好,唯独是个画痴,喜欢画画。他所结交的画师朋友可以从家门口排到城门口,所收藏的画卷几间豪宅的放不下,可谓是十足的痴人!
可是如今,他在见到一门新奇的绘画技法的时候,却没办法学会,这让他的心里好像有千百只耗子在挠一般,怎么忍受得了?!
老者苦思冥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说道:“既然教你这门技法的老师不在了,那我便拜你为师,跟你学!”
宁慈大吃一惊,“这可使不得?您这么大的年纪,我怎么好做你的老师?”
旁边几个书生跟着一阵起哄,先前这老者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现在竟然因为一门新奇的绘画技法想要拜宁慈为师?这真是有意思了。
“!!”
林泰来则因为知道了老者的身份,听到他想拜宁池为师后,在一旁震惊得合不拢嘴。
他凑了过来,在宁慈耳边紧张说道:“宁慈兄,答应他!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有什么好处?”
宁慈不解,对于他来说,画画只是业余的兴趣爱好,怎么还要成为别人的老师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泰来着急道。
“谁?”
林泰来咬了咬牙,“泰安府赫赫有名的先天高手,沙头帮的前任老帮主,被泰安武林称为‘赤日惊雷’的黄天霸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