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张家满门上下暴毙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清水县。
“啧啧,据说那张家的家主临死之前心肝都被挖出来了,真是惨呐!”
“可不是?听说张家府上现在到处都是死尸,那些尸体心肝血液全都没了!”
“这么邪门的事就没人管管?”
宁府,家里的下人围绕着今天刚新鲜出炉的头条议论纷纷,或许是前不久宁府也闹了一次邪祟的缘故,他们都是心有余悸。
宁慈在武场上练武,听到下人的议论,若有所思,“张家死有余辜,不过他们家灭得这么快,说明邪祟的力量仍然很强!”
他对闹邪祟的事很关注,一早就派人去张家查探了,如今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意外,只是还未听闻谁身上又出现了血手印。
当然,血手印的出现恐怕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发酵,只能后续细心打听了。
“张家灭了之后,我们宁家也算是大仇得报!”
宁慈目光一闪,“当然,还有纵容张家祸害我们家的县尊,也不能放过。”
....
清水府县衙。
大白天的,县尊黄大人冒着冷汗,裹着被子,屋子里还烧着几个暖炉,他却一副置身于冷窖的模样,打着寒颤。
府上的下人见黄大人这副诡异的模样,一个个心里都害怕得紧。管事提出要帮他找大夫,但黄大人拒绝,只是让管事留意送信的信使。
“张家的人都死了?啧啧,我早提醒过张老板了,他自己不走运又能怪谁?”
“我肯定不会出事的,我是朝廷命官!我在为贵人办事!...”
黄大人裹着被子自言自语,时不时望几眼窗外,活像只惊弓之鸟。
过不多时,管事上来报道:“大人,信使回来了!”
黄大人大喜,等信使走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贵人那边怎么说?”
信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贵人那边说已经不需要大人这边再供应生药了,并说他再过几日就会离开清水县。”
“并且,贵人还说,只要东西吃饱了仪式就会自行停下,叫大人自求多福...”
县尊黄大人哀嚎一声:“不...不能这样!”
“我为贵人出钱出力、费了那么多心思,他不能不管我!”
信使和管事沉默,很快退下。
黄大人神情颓然,像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他就这么在屋子里枯坐了一天,一直到夜幕降临。
“有可能是贵人记错了,我必须派人再去问他一遍,对一定是这样...”
黄大人苦思了良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听上去还不错的理由,他正准备派人去传信,一抬头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来人!来人!”
黄大人在屋子里一连喊了好几声,可回应他的,只有大门转动的“吱呀”声。
“该死的东西这么晚都死哪去了?”
黄大人起身点灯,刚点亮烛火,忽然发现屋子里莫名多出了一道人影。
他吓了一跳,下一刻便看到那道人影飘了过来,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鬼啊!!”
黄大人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杀猪般惊叫。
下一瞬,那道人影摘去面巾,正是宁慈。
“我不是鬼,看清楚你爷爷是谁!”他狞笑道。
黄大人瞳孔一缩,“是你!宁家的公子!”
宁慈冷笑道,“你这个狗官,联合张家欺负我们宁家,甚至还指使张家劫掠我们宁家的货船,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现在你死到临头了!”
“快拿下他!”
黄大人大叫,有府衙的护卫发现了闯进来的宁慈,提着刀冲了进来。
宁慈却是毫不畏惧,他长刀一甩,杀意迸发,冷冽的寒光照在那名护卫的脖颈上,当即飙射出了一抹鲜血。
另一个护卫见一个照面同伴就倒下了,大惊失色,他尖叫一声,冲了上来,哪想到宁慈抱着同样的想法,长刀一递,却是后发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