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
第聂伯河沿边大道中最高大楼的顶层。
这原本是叫做切尔贝罗大楼,但被利昂娜斥巨资购买下来当做分公司的办公地点,整栋大楼都是公司在东欧的一个卡点,辐射开来,员工已经大约在三千人上下,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线工人,卡车司机、安保员、调度员等等。
这也只是这个叫做唐刀的男人野心中的一笔。
他站在大楼落地窗户边,俯瞰着这座城市,第聂伯河上有游轮在闪烁着灯光缓慢的行使者,偶尔还拉了个长笛,一阵晚风拂面,吹起半卷窗帘,就连酒杯中的红酒都都被激起层层波澜。
房间中没有开灯,唯一的灯光恐怕也只有那台开着的电脑,上面是公司的网页,旁边有一串不断跳着的数字,这说明,就算是黑夜,也有很多渴望公平、和平、争议的阶层斗争者在寻找光明的路上,走向正确的路途。
唐刀在意的是银行里不断上升的钞票吗?那只是数字,他在意的是,更多的人认识到了自己阶层的不公,敢起来反抗了!
他只能含泪收下了。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老板。”一道慵懒的身体靠过来,一连串的香水味勾引着唐刀的神经,利昂娜穿着件很有挑战【性】的睡衣,别看着娘们老,但这娘们是真的骚。
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感觉有点失眠。”唐刀摇摇头,余光瞥了下对方的【二筒】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这一点都不好看,但身为成年人的小动作还不是被利昂娜收在眼底,她将红酒放在边上的桌子上,手盘上唐刀的肩膀,轻柔有度的揉着,“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大部人都没有的东西,还会失眠吗?”
“可我失去了自由。”
唐刀眯着眼,享受着对方的按摩,过了半箱,轻轻吐出这句话,也像是自我嘲讽一样,“伪装的善良自己夜晚撕下来的时候,也觉得里面长满了蛆,令人作呕。”
利昂娜手里一顿,他也想不到唐刀竟然会这么评价自己,伪装的善良?
“你太累了,老板,我的私人心理医生很不错,我想,我可以推荐给你。”
这次,唐刀没接下去,心理医生?开什么玩笑,他记得自己看过一段小短句。
我是一个心理医生,行医五年了,见过各种病人。他们有的妄想,有的癫狂。我治好了无数的病人,但有一个病人,我治疗了一年,也没有好转,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能在镜子里看到他,明明他一点都不像病人,像极了一位医生。
有时候,医生都病了,这社会,容不下哪怕一点的庸俗,唐刀有时候觉得很累,这一闭上眼,身后就是自己走过的那条从波兰偷渡的小路,是那两个被杀得背包客,是那脚底下的累累白骨。
他睡着了,躺在利昂娜的【二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