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县立即挺起了胸膛,心想这小子整天给我惹事,今儿总算给我挣了回脸面。
“回郑太傅,这是我家外甥,姓丁名松,现下在我衙门里担任主簿一职。”
“哦?原来是黄知县的亲戚,真是孺子可教也。”
黄知县开心坏了,连忙说道“丁松,你快念与郑太傅听。”
“是。”丁松说道,“我这下联是,沙场炼铁枪。”
这下联一出,立即有人窃窃私语。
“厉害呀,五行对上了!”
“意境虽差点,但沙场炼铁枪彰显我大虞朝兵士们练兵的气势,别有一番气概。”
“不愧是丁主簿,要是他早点去那如归楼,恐怕就轮不到林易了。”
丁松听了洋洋得意,看向苏绣儿和林易那边。
苏绣儿显然被这下联吸引了注意力,正怔怔地品读和揣摩意味。
林易则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在出神。
“切~~”
丁松不屑地闷哼一声。
那边郑太傅听完抚了抚胡子,又点了点头,道“不错。”
黄知县和丁松等人一见,觉得郑太傅这态度与期待中相差甚远,可见这下联,并不能让郑太傅满意。
丁松闷闷坐下。
那郑太傅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手指低头出神的林易,说道“刚才见这位小兄弟颇有文采,不知对我这上联可有何想法?”
见林易没反应,多隆连忙捅了捅林易,道“喂,林兄弟,郑太傅翻你的牌啊呸点你的名啦!”
林易回过神来,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便站起身来,对着郑太傅一拱手,说道“告罪,刚才一直在思考这对子,所以没听见郑太傅的话,至于这下联”
见林易似有犹豫,立即有人出言打气。
“林兄弟,寿霖城仕子们的名声就全看你的啦!”
“林兄弟不要保留,有对子就上啊。”
“林易林易,一定容易,寿霖仕子,全力支持!”
旁边,苏绣儿也道“林大哥,加油。”
此时此刻,林易已经不是代表自己了,而是代表此时此刻所有坐在这里的仕子们,为的是寿霖城的名声。
丁松虽对林易有意见,但此刻在心底里竟也有一丝期待。
林易微微一笑,声音洪亮,对郑太傅说道“烟锁池塘柳,我对的下联是,烛镌河坝松。”
“烟锁池塘柳,烛镌河坝松。”
郑太傅念了数遍,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妙哉!妙哉!”
“烛”对“烟”,“镌”对“锁”,“烛镌”对“烟锁”,“河坝松”对“池塘柳”。
“烟”既能“锁柳”,“烛”亦可“镌松”。
上联中“烟锁”为视觉上烟雾弥漫缠绕柳树的印象,下联中“烛镌”亦是视觉上烛光对暗处的松树的轮廓产生的隐隐约约,光怪陆离之感。
这上下联融为一体,展示了一种完整的意境为什么烟暮笼罩着池塘四周的垂柳?是因为在周边沿海陆地有村民在祭拜祖宗,祈求神明保佑。点香烛、燃冥钞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缭绕的烟雾弥漫着附近的椰林和池塘四周的垂柳。
五行逐字相对,上下联意境相合。
这正是郑太傅一直苦心想要找到的下联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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