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是装睡。
他深邃的眸光仿若午夜的星空,清明到能看透她的灵魂。
“怎么把车开到了这里?”
宝马的天窗早已经打开,恰好露出了一片浩瀚的星空。
他不耐地揉了揉眉心,笑里半是戏谑,颀长的腿抻直了,坐起身,在笔挺的西装裤上留下一片褶皱。
安十月对他装傻的功力实在佩服不已,“晏总,粤菜馆里发生的事,想向你讨教一下。”
晏霄削薄的唇角一勾,漫不经心道:“讨教什么?我又没在上官贺的面前把你掳走,怎么,你还害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又不喜欢上官贺,我这样替你否了,你应当感谢我。”
说不过他,安十月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疾风从大开的窗口里流入,将她及腰的长发卷起。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是滞闷的。
车直接停到了宴霄常住的郊外别墅。
“你今晚的脾气也太大了,怎么,我还没问你,上官贺在你眼里就这么重要?那我告诉你安十月,这三个月里,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未落,安十月的下巴猛地被掐住,他身上浓郁的古龙水香气环绕在她鼻端,她的眼睛瞬间便被潮湿的泪意打湿了。
如何数千把利针往心内最柔软的地方插去,安十月常年不变的笑脸上覆盖了一层化不开的悲伤。
但她没悲伤多久,手机屏幕突然点亮,弹出了一道陌生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