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晔把杭遂抱进怀里,他说:“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开会,听到你出事儿,我哪里还能顾得上开会,急匆匆地就回国了,连护照都忘了带,是让助理送过来的。
我赶到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你,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地,要不是那儿写着你的名字,我真的不敢相信。
那一瞬间,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让你认识我,后悔带你去看日出,也后悔离开你。
我太怕你醒不来了,在你身边坐了一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那天问了国内外很多专家,他们说应该问题不大。
我离开后,那个案子没有顺利拿下,离开之前,我说让你再等等我,电话催的急,没办法,又离开了。
后来知道你醒了,我才放下心来,那个合作商也答应了再谈一次,慢慢地,就都过来了。”晋南晔慢慢地说着,眼泪从眼眶下滑落。
时间没有冲散两个人的感情,反而使他们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杭遂那天照旧去上了班,让晋南晔到家里先休息休息。
其实,她也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思考思考,她要劝劝自己,接受晋南晔的苦难。
到了下班的时候,杭遂就完全冷静下来了,她很开心的下班。
她下班出去,晋南晔又等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了。
杭遂笑着过去,把包递给晋南晔,她问晋南晔:“在家好好休息了吗?”
“睡了好久呢。”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祖母的院子,杭遂说:“你知道吗?今年的莲花,5月份就开了,那时候,我刚能行动自如,我到那儿之后,发现我竟然还能进去。”
晋南晔说:“说了给你的,就是给你的,除了你,没人能打开了。”
“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其实我这些年,一直不敢过问你的消息,怕你结婚生子,不要我了,但是这些都好,只要你好,怎么都行。你受伤去的医院,正是你第一次过敏我带你去的那个医院,还记得吗?老教授看到你之后,就联系我了,当时还急着开会,电话是助理接的,他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杭小姐。”
晚上到家里,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杭遂问晋南晔:“我想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晋南晔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想到杭遂会问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也没怎么过,每天都很想你,边想你边工作,挺不下去了就再想想你,慢慢地就过来了。”
“我也没有一天不想你,没有你的消息在担心,但又怕听到你结婚的消息。”
晋南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晋家受了重创,是这些年日积月累的结果。
晋南晔又不愿意接受叶莲娜的帮助,晋家的人怎么说他都不愿意。
他自己带着晋家的人,拼出了一条血路,把即使是元老的那些无所事事地人也都换了。
这样一来,他带着新的团队,谈合作,换合作商,处理掉亏损的公司,总算是保住了晋家,没有让晋家垮掉。
可这样一来,触及了很多人的利益,他们开始转头拥护晋南晔的堂叔,想要把晋南晔拉下来。
晋家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又开始了内乱,晋南晔无心争斗,可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争斗的事情了。
如果他赢不了,那晋家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可以什么都没有,可祖母的心血不能付诸东流。
晋南晔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唯一的一次,就是因为杭遂受伤。
杭遂受伤,更坚定了他要快速结束这场内斗的决心。
他加快了步伐,丝毫不留情面,不留后路,斩断了他堂叔一派的所有退路。
他“活阎王”的名号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之前不想撕破脸,但现在已经不用顾及了。
晋南晔最终稳稳地坐稳了晋家的第一把交椅,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了。
晋南晔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把晋家的一切都安置好,晋北晨,以及他父亲那一辈都得到了重用,算是稳住了晋家的核心人物。
晋南晔也没有对他的堂叔赶尽杀绝,给了他一个闲职,也够他养老了。
只是其他跟着晋南晔堂叔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有姓晋那层保护罩,只能彻底离开了。
只是被晋家赶出去的人,哪里还有别的集团敢要呢?
处理好这些事情,晋南晔便买了回国的机票,落地后,又直奔杭遂家而来。
他的女孩儿,还在等他的吧。
他其实一直都不太敢过问杭遂的消息,他害怕知道杭遂结婚。
只要杭遂好,他可以不管不问,但杭遂不好,他见不得。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还好两个人都等在原地,没有走散。
杭遂跑去柜子里,拿来那枚10克拉的钻戒,她打开说:“你留下这么大一颗钻石,带也不能带,卖了不能卖,让我每天寝食难安的。”
晋南晔说:“那时候,很怕会失败,失败就是一无所有了,所以给你买了这个,如果我不在了……”晋南晔还没有说完,就被杭遂捂住了嘴。
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如果我不在了,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都懂,都明白,剩下的,等晋南晔用一生的时间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