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两人都心知肚明,杭遂点点头说:“是,我们去了苏州,杭州,最后还去了长沙,不过去长沙没怎么多待就回来了,还拍了很多照片呢,都很好看,回头发你。”
徐妈把东西放起来后,问杭遂:“遂遂,今天挺晚的了,就住这儿吧。”
杭遂一听赶紧拒绝:“不了干妈,改天吧,我从机场来的,司机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带着挺多东西,先回去收拾收拾。”
徐妈说:“唉,那行,那你回去赶紧收拾收拾吧。”
“行,干爸干妈,你们早点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徐漫桢把人送出了门,杭遂笑着和三个人告别。
等出了徐家的门,杭遂快步朝着晋南晔和方津迟的方向走去。
杭遂到的时候,方津迟还在抽烟,她看到晋南晔手里没拿着烟,满意的笑了笑,挽上晋南晔的手说:“我们走吧。”
方津迟赶紧又吸了两口,然后把烟灭了,上了车。
路上,方津迟还说:“嫂子,祖母那院子住着不错吧,见过那么多,我还是觉得那个院子最好看。”
杭遂此刻有些困意,坐飞机的时候经常颠簸,她都没睡着,但还打了哈欠后说:“真的特别好看,我也很喜欢。”
晋南晔看杭遂困了,就跟方津迟说:“再快点儿吧,你嫂子她困了。”
“好嘞,晋哥。”
方津迟果然提了速,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到家了,杭遂和晋南晔下车,晋南晔去后面拿行李,杭遂还和方津迟说:“挺晚了,要不你今天住这儿,家里还有空房间的。”
“不用了,嫂子,我平时这个点也没睡儿呢,你跟晋哥赶紧回去歇着吧。”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晋南晔也走过去拍了拍方津迟的肩膀说:“谢了,路上慢点。”
等方津迟开车走了,杭遂和晋南晔也进了家,杭遂是真的挺困的,但她还是忍着困意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晋南晔本来说:“先睡吧,明天再收拾。”
杭遂还是没停下,说:“不行啊,今日事今日毕,还是拿出来看看放心点,万一有什么坏了的。”
晋南晔见杭遂坚持,也只好帮你一起收拾,果不其然,杭遂买的一件苏绣旗袍被压出了褶子,杭遂很心疼地赶紧拿出来,闷闷不乐地问晋南晔:“这可怎么办?这么深的褶子?”
“别担心,明天送去熨一下,应该能熨平。”
“可是我怕这些线都会受影响。”杭遂摸着上面绣的山水,很是不舍。她当初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件旗袍,她试了试也完全合身,白色的旗袍上是用青丝金线勾勒的山水。
晋南晔抱了抱她说:“别担心,一定有办法的。”
杭遂听着晋南晔的话,才稍稍安了心,本来装的时候就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却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还好,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受损,杭遂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儿,可是看着那件旗袍,她还是愁眉不展,晋南晔揉了揉她眉心说:“不是困了?快去睡吧,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
杭遂明白,他说的话从来都不是假的,她也明白,晋南晔的确是神通广大的,可是今天实在是晚了,她不忍晋南晔再因为这件事劳神,于是说:“你陪我一起睡,明天我们一起送去修。”
“好。”
杭遂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她睡着之后,还是紧紧抱着晋南晔的胳膊,生怕晋南晔就离开了她去。
一觉醒来,杭遂再看着那件旗袍,已经不那么难过了,送去熨一下,如果坏了就坏了。
等吃过早饭后,晋南晔联系了京城很著名的苏绣专家,带着杭遂一起去。
那是一家很大的绣房,院子里晾着很多染色的布,走在里面,仿佛经过了一个调色盘。
那位专家看到了杭遂拿过来的旗袍,先是称赞:“足以看出,制作这个旗袍的绣娘,手艺不错啊,用线也是很巧妙的,哪怕多一绒都是出不来这个效果的。”
杭遂笑了笑后,指着那处褶子问:“您看这个可以直接熨吗?”
专家接过细细地看了看,说:“小心点儿,应该是可以的。”
然后她招呼过来自己的徒弟,慢慢的,一点一点地用熨斗从旗袍上走过去,每一次都很轻,如此重复了很多遍,才把这个印子平下去。
杭遂再拿到走之后,很是满意,见到杭遂开心了,晋南晔也很愉快的同绣房开展了后续的合作。
绣掌知道后,很是高兴,努力了那么久没达成的晋家都合作,竟然因为这样一件旗袍就达成了,她想,这晋先生果然是爱戴夫人的。
回去的路上,晋南晔说:“不过是一件衣服,你该穿就得穿,平时穿着也可能有些印子,但是你要放着不穿,那不是失去衣服本身的意义了吗?”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