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中毒身亡……”
圣君一听,反而悲喜交集,不觉心想:柔依啊柔依,你空有一腔热血,偏恨报国无门,你空有一身武艺,却招无端祸殃,那一日,若不是包木然中途叛变,你便可以一举北上,大展宏图……如今,你却不幸中毒身亡,八阵图落入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这真是天意啊!
“圣君……”朱大人见圣君沉思不语,便接着说道:“那柔依的确中了剧毒,不治而亡,圣君如若不信,可以去牢中一看究竟!”
“哈哈哈哈,他死了也好,本君的大鱼已经到手了,这鱼饵还有用吗?”
圣君淡淡的望了朱大人一眼,说道:“选一个良辰吉日,将柔依葬于城外白翎山便是!”
“圣君,此人是沔国第一大将柔依,正是月王不共戴天的仇人,月王连做梦都想杀了他,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柔依的尸骨送于月王,这样一来可以讨好月王,二来可以掩人耳目,岂不更好!”
“好,此计一箭双雕,实在微妙,本君就听朱大人的!”
阴森的大牢死一般的沉寂,牢内,柔依倒在一潭烂泥上,杂乱而污垢的长发,遮住了幽黑深邃的双眸,只是那棱角分明的面颊上布满了血迹,已看不出半点人样……
“朱大人,柔依已运上马车,一切安排妥当!”
“好!今夜时辰不早,留两个巡逻的便是,其余的都下去好好歇息!”
“是!”
夜色幽幽,长街空巷,唯有清风吹打着落叶飒飒作响,远处酒坊的幌子在摇曳,“噼啪”之声不绝入耳!
“已经三更天了,哪还有什么人呢,兄弟,走吧,回屋子里睡一会儿,天一亮又要出发了!”
“走!”
除了两个巡夜的小差打着灯笼,一摇一晃的走过巷子以外,路上再没有留下一丝光亮……
忽然,风中一道黑影在巷口极速闪过,一眨眼功夫,已窜进院中的马棚里,夜色如墨,周围一片寂静,渐渐地,马棚燃起了微弱的光芒,映出墙角一堆杂乱的枯草,枯草旁的一辆马车上,已经用帆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藏的是什么,那黑影手持长剑,正在慢慢的靠近,四步……三步……两步……一步……仅此一步之遥,黑影停下了脚步,长剑刚刚落下,
忽听“嗖……”的一声,却是一道银光闪过,重重的打在长剑上,击出零星火花,杂草上冒起了滚滚浓烟,黑影急忙收剑退去,右脚向后刚刚踏出半步,哪知左脚似有藤蔓铁链缠绕,寸步难移,不觉眼眸一闪,暗自一惊,忽听得“咯吱”一声,屋梁上的椽木瞬间断裂,黑影惊呼:“不好……”猛一回头,一排钢钉从空中横飞过来,眼见钢钉划过脸颊,黑影长剑灵动一闪,“叮……”长剑相击,金光四溅,钢钉被斩成两截,再看那脚上的铁蔓已缠绕两圈,便挥剑劈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劫狱啦!”
一群士兵闻声惊起,大院里亮起的火把照得夜空通红一片,只听得风声呼啸而过,狱天圣君身披红褂腾空飞来:“何方神圣,敢私闯圣君殿,先接我一掌!”
话音未了,只听一声巨响,“玄冰地狱掌”如同排山倒海之势压向梁顶,掌过之时,犹如银瓶乍破,大梁上尘烟飞扬,黑影掠起长剑一闪而逝。
“哪里逃!”狱天圣君紧跟黑影飞出,二人如风过境,五里长廊石壁,一眨眼功夫已奔至眼底!如此壁垒森严的圣君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是寻常人到此必是惊魂落魄,寸步难行,可黑影行动自如犹走平地!
“快……关上城门!”士兵高呼。
此刻,城门上暗影浮动,上百名弓弩手埋伏其中,“嗖……”支支利箭,密如雨下,黑影只觉一道寒光突起,一把大刀压了下来……
“速去查明黑衣人的来路,本君要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圣君,此人乃柔依生前第一带刀侍卫裳舟航,已被末将斩于马下!”
“好,将其尸体挂于城门,暴尸三日,以警天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