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大地上,百骑奔驰,齐太初单手扯着缰绳,眼神坚定,身后的铁骑浩浩荡荡,犹如一线骑乘,方圆十多里都能听到响亮的马蹄声,在王渊的用心准备下,他们的心里已经潜移默化齐太初就是下一任南阳王了。
南阳铁骑训练有素,没有一人脱节,每跑五十里便让马歇息。仅仅骑马五十里,就让同行的数百将士对齐太初他的态度和看法大为转变,试问一下,没怎么骑过马的,马术和他们差不多,甚至还比他们有的部分更为高超,一度让他们有种追赶不上的感觉。马在溪边低头饮水,一些将士凑到一块,毫无疑问是在讨论两个话题,一是好奇齐太初的能力实力,二是此行要去干什么,齐太初说是接人,接的又是什么人?
齐太初此时此刻站在一块尖锐的巨石上面,远眺东方,这条路他之前有过一次,如今再走一遭,还是有些怀念的。齐太初推测还需歇个六七次,但也不确定,他也不知道东玄如今新建在哪里,所以也不可能会去说一些什么再坚持多久多久就能够到的暂稳军心的法子。
齐太初大约在石头上驻足观望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有一个貌似属于统领的人走过来行军礼恭敬地说道:“齐王,大家伙歇好了。”
“为什么叫我齐王?”齐太初皱眉看过去,因为站得高所以是用的俯视,那种压迫感一下就扑了出来,不过好歹这也是代替数百铁骑出来禀报的,自然司空见惯这种,面不改色,还能够有声有色的解释。
“因为王将军让我们叫你齐王,说如果打心底佩服再叫也不吃。”
齐太初半信半疑地试探性问道:“那之前叫我齐兄弟,现在叫我齐王,意思是现在才认可我?”
这统领被这话问得不好意思,挠着脑袋左右思索也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好在齐太初也不在意,即微笑面对,这名不知所措的统领,瞬间如沐春风。
“通知下去,上马,起程!”
齐太初说完单脚踩踏在石头上,石头崩裂开来,齐太初稳稳地落到马上,然后也不管众人有没有跟上,扯动缰绳,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京城,已经布满了无数的士兵,南阳王与朝廷对立,丝毫不逊,三十万南阳铁骑排列得整齐划一,像是几个棋盘组在一起,随着南洋王王渊念完一番气血轩昂的话后,三十万南阳铁骑高举长枪长戟,充满斗志地大吼着:“死战死战!”
关于京城这边,就有一些如临大敌的感觉,毕竟西边的西楚还趁机而待,随时都有冲进来攻打京城的风险,然后还派兵去前往鎏院,此时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对抗南阳,单单是南阳铁骑就不够他们招架,更别说现如今的南阳兵力,那恐怖如斯的炮和火铳,都不是京城研制的盾牌能够抵挡住的。南阳铁骑已经在京城外围,安营扎寨,布置好了兵力,此番行为就是为了阻断京城的食物来源,经济来源,隐忍许多年的王渊为何突然起义反抗?因为他要助齐太初成王,让他有能力称王称帝。可以说齐太初虽然不是他的儿子,但是他对齐太初绝对是极其亲的,他的这种行为可能会丧失生命,但是他仍旧义不容辞的态度。
“好些年没有带兵打仗了,我都有点生疏了。”谭杏安扭动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又按了按手指,活动筋骨。
身边的王渊,同样感叹道:“不仅是你呀,就连我也有好多年没有骑上马在战场上奔驰一番呢,老早就羡慕皇帝坐着的龙椅是啥感觉的,现在我也要去坐一坐,看看他硌不硌屁股,要是坐的舒服,我就给他运回南阳坐着,老兄弟啊,你说怎么样?”
“挺好的。”谭杏安有一点汗颜,自己的这位主子,有一点点嚣张啊。
“听说齐太初回南阳了,招摇山下的封印应该也快破了,争取早点打完,早点回去看看热闹,我也不知道我那儿子啊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儿媳妇救回来,嗯,我也想在过个团圆热闹年啊。”
谭杏安打趣笑道:“才六月份,你就想着过年,时间也不是你这样精打细算的呀?”
王渊撇了撇嘴,耍小孩子脾气似的说上一句:“你嘴巴长得比我厉害,我说不过你。”
说完两人还对视了一眼,然后捧腹大笑。即将打仗,这两人的心态还是如此甚好,这就是老一辈的力量和自信。京城的城墙上,趴窝着无数的弓箭手,都在蓄势待发准备将这叛乱的人群一刻间射杀。
情况十分紧急,朝廷内大臣也是坐立难安,荣光谦和林揞雁面无表情地思索,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皱着眉头,感叹着,王渊他的神奇出兵,偏偏是在他派兵支援西陵长城那一块地期间带兵造反,或许真有可能会让他成功,皇帝站起身来,朝着台下文臣武将说道:“诸位先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