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猛扯缰绳控住马匹,神色微微意外却又迷茫,解释道:“英雄错怪,老夫徐山岭,是上谷的城主,听闻有人喝了一百多杯进城酒,实在敬佩,忍不住来看看,怎么,英雄不喝了?”
吴滔摇头,大手一摆,否定道:“不喝了,再喝就要尿裤裆里了,要吃东西。”
“那英雄到我城主府上吃如何?”徐山岭殷勤地凑着脑袋,试探性的看着吴滔。
吴滔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眼神看了看齐太初四人,开口拒绝道:“这不好吧,我和那四个朋友一起来的,我去了他们咋办?”
徐山岭能到城主这个位置,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大方道:“不过是多四双筷子四只碗而已,老夫出的起!”
……
“什么?你们要去西楚?!”徐山岭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再次确定问道。
齐太初点了点头,询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徐山岭一副神色不安的样子,纠结了一下,断然开口道:“这西楚名声在这里可不好。”
“细说。”
徐山岭闭上眼睛,回忆着,“当年我国与西楚大战,好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楚人打进了都城,掳走了康戈公主,直接将皇帝皇后以及一众嫔妃还有公主等数千人都掳到了西楚,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一路上楚人对公主和同胞百般侮辱。
许多同胞都在这条路上被楚人折磨致死,母亲感觉这条路很长很长,好像一辈子也走不完,但其实也并非多少,只是先人不想面对这样的生活。被掳走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曾经无数次都想过要死去,可楚人看得很严,绝不让先人有半点机会自尽。
你们包括我以前可能常常听到别人说楚人都是野蛮残暴的,可当先人真正将野蛮和残暴施加在我们的同胞身上时,是猝不及防的。母亲开始幻想先人只是普通的士兵,整天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或许到达终点就会好了,楚人的首领也许不会这么残暴,这样想着的母亲,忍不住盼望着。
祈祷可以早日到达路途的终点,然而母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条路的尽头是地狱!到了漠巳宫,此时先人已经死了一大半,像我母亲一样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有一部分身染重病,楚人将先人扔到地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楚人围在先人身边,肆意的大笑,先人趴在地上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突然有人朝先人扔来一个东西,是骑马的缰绳,套在被撕碎衣服的先人的脖子上,像遛狗一样,绕着篝火转圈圈。
整个仪式举行完成,先人们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仅存的女性被拽进一个水池清洗,有的被扔进一个房间被无数楚人轮流享用,姿色稍微好些的,在水池中就被饥不可耐的楚人围住,很多人就是在水中喘不过气淹死的,我母亲命大,活着把我生出来了。之后王渊率领十六万铁骑将皇帝和年幼的我以及幸存着的人救了回来。这一战,十六万铁骑死了九万,一战成名,被封王。”
齐太初有些木讷,不太相信这是人做出来的事,脸色古代的变换,众人都沉默了,徐山岭接着说:“我说这些不是感叹老皇帝命有多大,更不是夸赞王渊有多大的能力,即使他是很强的,我说这些,就是不想让你们去往那个残酷的世界。相比于康戈这个天上,那个地方是就是地下,无数的亡命徒,绑架康戈人,掏心掏肺什么都掏出来,因为有人爱吃人体器官或者是肉,女性就被用来赚钱。你们去了,危险呐。”
齐太初反问一句,“习武之人去了也危险?”
“别说习武之人!当年剑神去了,都得少一腰子!”徐山岭面色夸张,讲得是绘声绘色,齐太初憋笑憋的嘴角抽搐,吴滔,周季星和三斤乐的不行,唯独李青云奇怪的看着要着请他们吃饭的老头,对他来说,这老头算小头。
不跟小屁孩置气,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番聊天,齐太初并没有害怕,至于剩下四人也是没有异议,李青云是无所谓,齐太初和三斤是好奇,至于吴滔和周季星,那想必不是为了穿抹胸衣的西楚女子而去。
齐太初吃完饭来到门外的台阶上轻撩起衣摆席坐,背挺直抬头闭双眸,体内气机流转,体外金光环绕,他在修炼昆仑山的仰天坐地法。
这法门是感应天道之力,因为昆仑掌门韩抟子的那一身内力,齐太初也极快入门,每一次呼吸都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不同于《吞气诀》,这个与自身无关,通过晓而强,只要知道天道有几分,就能有多强,换句话说,如果你感应到了天道很多很多,从窝囊废一步入天枢也未必没有可能,只是堂堂一天道,岂会这么容易让你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