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忞忽然想起了梦中的那首诗提到北方的“镇宝楼”,北方属“水”,“火”与“水”相克,难道,“镇宝楼”的秘密可以用“火”来解开?
冀忞想到这里,胸中似乎茫茫夜空,裂开一道缝隙,从缝隙中挤进万丈光明!
海棠见冀忞的神色柔和许多,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虽然是桓世子把人带走了。但是终究此前是侯南找咱们麻烦,跟咱们产生的过节,如此,焦贤妃不敢对桓世子如何,会不会再对我们下手?”
冀忞唇角微微勾起,没有说话。
冀鋆淡然地道,
“海棠,侯楠冲你们那小姐下手,我们难道不反抗?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除非今天我们不来参加这个赏花会,但是既然我们来了,侯南就挖着坑在等着我们跳。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是说,这个梁子是迟早要结下。至于焦贤妃会不会对付我们,那就要看这个猴子对焦贤妃的作用有多大,假如说这个猴子对焦贤妃非常有用,焦贤妃还要格外倚重她,那么焦贤妃就会花费力气将侯南保出来,如果保不出来,那确实是会迁怒于我和忞儿。”
海棠有些着急的道,
“那怎么办呢,小姐,毕竟那是宫里的娘娘,咱们,咱们还是尽量少招惹的好。”
冀忞闻言定住身形,转过头来,轻声对海棠道,
“招惹与不招惹不是我们说了算。”
海棠一怔,是啊,哪一次也不是自己的小姐去惹事,可是却每一次都把这些罪过归结到自己的小姐身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冀忞并没有理会海棠的心中的愁闷。
冀忞在想着另一些事,前世在宫里的时候,焦贤妃身边就聚拢了许多如候南这般不择手段,而且下道手段层出不穷,千奇百怪的人。
比如关静秋,但是关静秋如果跟侯南比起来,那实在是小孩儿一般。
关静秋就有点儿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即使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还别说,误打误撞,也能然关静秋这只苍蝇有施展的地方。
但是候南就有点像一个隐在暗处的小毒蛇,冷不防咬上一口,就是足以致命,即使不致命,也会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不过,还有一个人,却比她们二人段位都高。
如果说候南是小毒蛇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小毒蛇毕竟还有弱点可攻击,但是恶魔则是超出认知的狠毒!
这个人就是这位沮渠碧绳。
沮渠碧绳本身是庶女,且容貌一般,不像上官雪碧般艳丽,甚至不如沮渠青珊。
沮渠碧绳能够进宫,完是因为前世她曾经机缘巧合地救了南宫燕!
那么这次是不是沮渠碧绳设的局?
“忞儿,你在想南宫燕?”冀鋆也在想为什么,那条小蛇盘上了南宫燕,却不咬她,而是冲着宁晓涛使劲。
“因为南宫燕头上的那只紫金飞霞钗里有避蛇的药粉!”
冀忞低低地道。
她拿出自己“砍”蛇的发簪,发簪已经被海棠简单擦拭过,看不出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
但是,毕竟刚刚触碰了那般恶心狰狞之物,总是内心不舒服。幸好,随身带着备用的首饰。
冀忞解释道,
“这只发簪也是紫金所制,簪柄中空,内置药粉。簪顶有一处锐利无比,是外祖母送给我防身所用。当初,京城应该只有三只,一只在璐太妃处,还有一只是外祖母的,另外那个就是南宫皇后的。”
其实,外祖母给她这只发簪的时候,冀忞年纪尚小。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后来她到了璐太妃的宫中,见到了这只相似的发钗,通过璐太妃的讲解才知晓其中深意。
难道沮渠碧绳也知道这只钗的来历?甚至知道她自己的优势,所以,根本不担心惹怒小蛇,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沮渠碧绳通过救南宫燕,然后再通过南宫燕达到她跻身上层权贵层的目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沮渠碧绳设的局,冀忞必须要先断了她的上升通道!
目前,沮渠碧绳搭不上南宫燕这条线,她肯定还会想别的路子,但至少,可以推迟她与二皇子勾搭的时间。
至少能够让二皇子的爪牙少一个是一个,让二皇子的触手,断一条是一条!
“冀大小姐,冀小小姐,好大的架子!刚刚欺负了宫中的女官,犹嫌不足,这是要连公主殿下也要怠慢吗?”
一个宫中嬷嬷如黑塔一般突然出现在冀鋆和冀忞的面前,神情高傲而愠怒,语气冰冷而凌厉。
这是要拉偏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