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鸢鸢一张小脸粉白透红,已经被战楚尘的温声细语迷得不行。
她原本是想偷偷探望一下静王的伤势,但去了柳若嫄的院子,却被静王的护卫拦住,不让她靠近厢房一步。
眼见错过跟静王接触的机会,让雷鸢鸢心情十分抑郁,往回走的时候,碰巧从偏厅窗户外,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她料想是今天来探望静王的宾客,所以特别留心了一下。
那男人看似十分年轻,身上穿的衣裳也很华贵。
雷鸢鸢不禁动了心思,假装来偏厅取东西,刚好撞上了战楚尘。
两人一互报家门,都在心里做了盘算。
战楚尘是花中老手,见雷鸢鸢有几分姿色,就想勾搭她。
雷鸢鸢是个花痴,喜欢长相英俊的男人。
觉得自己嫁给静王无望,而眼前的战楚尘相貌俊美,风流倜傥,如果能跟他搭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战楚尘已娶妻,但眼下还没纳妾。
如果她跟了他,背靠着柳府的声望,她肯定能成为他身边的第一良妾。
于是两人一个假装斯文,一个假装害羞,互相试探了几句,就心意相通,一拍即合。
战楚尘一直对纳妾的事耿耿于怀,他想多找几个女人生养子嗣,这符合天理伦常,根本没有错嘛。
都是崔翩然善妒小心眼,不允许他找女人。
但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崔家妥协。
孟雨儿不行的话,这个雷鸢鸢也许能行。
雷鸢鸢是柳府的表小姐,崔翩然又跟柳府大小姐是闺中密友,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
柳若嫄的表姐妹跟了他,崔翩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想到这里,战楚尘上前一步,一手拉住雷鸢鸢,一手抚摸她的脸蛋,“鸢鸢,我不知道你信不信缘分,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阴白什么叫一见钟情。你融进了我的眼睛里,已经拔不出去,你闯进了我的心里,已经驻留不走,你说怎么办?”
说着,他一手将雷鸢鸢抱紧,另一只手下滑,一直滑进她的衣领中,动作老练地揉摸着她柔软粉嫩的身子。
雷鸢鸢喉咙发干,浑身滚烫,意乱神迷,娇嗲呻吟,“战公子……”
她脑中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
只要这事能成,她就死活赖住战楚尘。
等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再也不用受气,看柳若嫄的脸色了。
“哎呦,咱们回来得正巧,看了一场精彩好戏!”柳若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调中透着一股凌厉的冷意。
崔翩然跟着进来,方才战楚尘和雷鸢鸢说的话,做的事,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两人衣衫不整,雷鸢鸢半敞着前胸衣裳,露出一抹莹白的肌肤,战楚尘腰带已经解开,绣袍凌乱。
他们一见崔翩然出现,顿时惊得变了脸色。
“战楚尘!”崔大小姐脸色铁青,厉声喝道。
他刚回崔府一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出个门就能勾搭女人。
简直无药可救!
柳若嫄冷声笑道:“我替战大公子想个法子,她融进你眼睛拔不出去,就把眼珠抠了,闯进你心里不走,就把心挖了。眼睛和心都没了,以后也不会再**熏心,这样岂不省事?”
战楚尘脸上一阵抽搐。
这女人太狠了!
崔翩然转头看雷鸢鸢,双眸怒火喷出,上前就想抽她一巴掌。
没等她动手,柳若嫄已经先行一步,“啪啪”打了雷鸢鸢两耳光。
“在柳府干这种龌龊事,连门都不关,还真是迫不及待。人家夫妻俩来做客,你居然趁个空当都能勾引别人丈夫,真是贱到极致了。”柳若嫄厉声怒骂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丑样,想跟崔大小姐共侍一夫,做梦去吧!”
真是气得她肝疼。
朋友好容易来一趟,就被柳府不要脸的亲戚勾引了老公,这算什么事?
雷鸢鸢捂住脸,站着不敢说话。
她倒不怕跟柳若嫄开撕,但是怕崔翩然不放过她。
以前的闺蜜朱琼儿在刑狱司的惨状,她不想经历一回。
这时战楚尘紧紧抱住怒气冲天的崔翩然,不让她上前打雷鸢鸢,“翩然,翩然,这是柳府,有什么事回家闹,别在外面丢了脸面。”
“你还知道丢脸!”崔翩然一把甩开他,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战楚尘看也不看雷鸢鸢一眼,追着崔翩然出去,“翩然,你听我解释……”
偏厅内只剩下柳若嫄和雷鸢鸢。
“你有胆子往战楚尘身上扑,就应该知道,崔小姐跟我,都不会轻饶了你。”柳若嫄往椅子上一坐,眸光清冷地看着雷鸢鸢。
雷鸢鸢脸颊被打得通红,眸底的怨毒神色遮掩不住。
她咬一咬嘴唇,恨恨说道:“你们想怎么样?”
“写一封道歉信,按手印画押,跪到崔大小姐请求原谅,保证以后不跟战楚尘见面。如果不守承诺,甘愿去刑狱司领罚,发配边关军营,去陪你的好闺蜜朱琼儿。”柳若嫄慢悠悠说道。
雷鸢鸢攥紧拳头,指甲狠狠抠住掌心。
事情闹成这样,她根本不敢不听从。
只能怪自己倒霉,运气太差,勾搭战楚尘什么好处也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
柳若嫄知道她不敢反抗,像雷鸢鸢这样小家子气又怂包的女人,连跟崔翩然争宠宅斗的资格都没有。
她站起身来,斜睨了雷鸢鸢一眼,转身要离开。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站住脚步,转身说道:“对了,我还得讹点钱。”
雷鸢鸢:“??”
没等她搞阴白,只听柳若嫄开口说道:“三天之内,你拿一千两银子出来,作为柳府的遮羞费。你在我家跟我朋友的丈夫勾搭,把柳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些损失由你赔偿!不赔钱的话,带着你爹一起滚出柳府!”
说罢,拂袖转身离开。
雷鸢鸢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她刚赔完八百九十两银子,几乎是砸锅卖铁,又央求雪慕颜帮忙,这才终于搞定。
这才两三天的工夫,又要赔柳若嫄一千两?
特么的,这个死女人钻到钱眼里了吗?
还阴目张胆说讹钱。
她怎么不去大街上抢!
……
柳若嫄的厢房内。
云子缙坐在床边,瑞征站在他跟前,正在禀报刺客的事。
“已经查到是摄政王府派的人,梅仲庭为一个修炼高手四处搜寻稀有药材炼丹,那个修炼者成了摄政王府的谋士,他们联手对付静王府。”
“修炼高手?长什么样子?”云子缙掀了掀眼皮,锐利的黑眸直视着他。
瑞征拿出一副画像,打开递给云子缙。
画像上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面带半幅银光面具,手持一根红色洞箫,显得十分神秘又有些邪气。
屋内安静下来,男人冷峻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暴戾气息。
他手拿画像,死死盯着上面的灰衣人,那双暗沉的黑眸,好似能够洞穿一切。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子缙眸光一凝,把画像扔给瑞征,连忙转身平躺到床上。
“瑞征你不懂,但凡脸皮薄点,你都娶不到媳妇。”他缓声说道,仿佛颇有心得。
瑞征:“……”
这是演的哪出戏?
王爷这无缝对接的演技,是怎么学会拿捏的?
外面的人已经进来,是柳若嫄吩咐人送来几碟精美小菜。
“云子缙,让你尝尝我们柳府厨子的手艺。”小女人唇角含笑看着他。
见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泛着莹莹水光,纯净又灵动,云子缙的心里猛地颤动了一下。
“嫄儿,你再考虑一下,重新嫁给我吧!”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柳若嫄微微一怔,随即眯起一个笑眼,“王爷,你是胳膊中毒,不是脑子中毒,怎么净说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