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167、168毒潮,魔生,龙城,刺杀71k字求订阅
冷风,从明霜山的深处吹来。
梦将军恍然抬头,一双美目凝视良久,挥了挥手下令道:“后退三十里,严阵以待。”
既然敌人绕过了龙城,来到明霜山,想要将她,或者说大炎的援军给率先击溃;
那么,她就往后退一退,等到龙城知道了敌人所在,她就会和龙城完成一次包夹。
而若是未曾能够成功,也顶多只是回到了原点而已。
入夜后
夏阎进入了新的虎厩,趁着夜深人静,他又迅速返回,把原本的白虎给换了回去。
回到虎厩的“真白虎”有点儿怀疑虎生,它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栅栏,发出有点儿害怕的吼叫,两只爪子不敢置信地刨着地,似乎在怀疑这世界的真实性。
前一刻,它还在森林里快乐地奔跑,下一刻,它突然又出现在了这灰蒙蒙的地方。
为什么?
又是梦吗?
这吼叫,把值守的女兵给唤来了。
“虎先生,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
因为今日这白虎威临危不惧、不动如山的表现,让女兵们准备以“先生”称它。
可是,白虎只是“吼吼”地叫着,好似见了鬼,很是不安。
女兵们以为它饿了,连忙取来些肉进行投喂。
白虎有了食物,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低头开始进食。
而旁边的女兵惊奇的发现,这白虎那给人以“开了灵智”的感觉,似乎消失了,那一身“先生”的气质也没了。
它的双眼不再具有灵气,
它的动作也变得粗鲁,
它的吸引力从天上忽地跌到了地上。
它再也不想让人和它过完一生。
女兵难以置信,看了半晌,这才疑惑地揉了揉头,急忙去喊同僚,想让同僚看看她是否看错了。
又或者说
今天白天时候的白虎,只是一次错觉,只是一场梦。
刷
一道身影在群山之间飞掠。
视线平静地注视着前方,而感知区域则已放开。
身影是夏阎。
他很快落在了明霜山的一处孤崖上。
长风吹动少年灰色衣袍,猎猎作响。
灰雾,山岭皆往后飞速倒退。
因为无面人细作的信息,夏阎并未花费太多力气,就寻到了敌人的踪迹。
北莽军,甚至连铠甲都未穿,只是一个个裹着兽皮,撑着强大的身躯,躲藏在一处处林子里。
夏阎小心观察着
而在他周身,早有微微的气流震荡生出,这些气流形成了一个罩子,格挡了外部的正常探查。
这法子,还是绣姬教给他的,很实用。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枯等是等不来羽化的”
“而所谓道,无非是立功立德又立言。
文抄的活儿,夫子的书山,虽然看似立了言,但再怎么终究不是我自己的成不了事。”
少年神色锐利,越发小心地穿行。
因为足够谨慎,所以速度也放缓了很多,他花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完成了侦查。
“北莽军,合计五队,每队约一千余人,这些人分别藏在”
“那么”
夏阎有了决断,他身形闪烁,快速来到其中一队人的后方,略作观察后,悄无声息地替换掉了其中最末的一人,然后取代了那个北莽兵,默默地蛰伏在一处巨岩之后。
时值夏日,虽还未烈日当空,暑热难当,可惊蛰早过,蚊蚁虫豸都已爬了出来,此时在幽寂的空山里,不时发出叫声。
夏阎听了会儿虫子叫,其间甚至还有几只蜘蛛爬到了他身上,被他随手掸去。
蛰伏了一会儿,北莽兵还是未动,也没见到什么强者,至少无法分辨。
夏阎寻到机会,悄然摘去了身上佩戴的昴日红珠,收入了乾坤袋。
随着红珠的撤去,整个明霜山所有的虫豸声有那么一刹那的寂静。
好似原本所有的活物,突然死绝,而进入了到了一个诡异的亡者国度。
在这安静之中,夏阎微微抬头。
开始了
“写下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太白先生,想来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十步屠一军,千里不留行。”
他心底颇有些侠气和豪气生了出来。
心念流动,不过须臾。
这种诡异的寂静,让埋伏的北莽兵都愣了下,心底不安纷纷生出。
紧接着,寂静被打破了。
突然,一瞬间,密集起来的声音,好像火山爆发,好像地龙翻身,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影子,或大或小,从各处似溪流汇河,百川归海,很快化作了五彩斑斓的“潮水”,在月光下的灰雾里哧哧而动。
从高处看,好像一条条彩色的毯子正在编织交汇,颇为美丽。
可这些入侵的北莽兵却大惊失色,面如死灰。
他们认出了这美丽色泽所代表的是什么
“毒潮!”
“毒潮!
!”
“怎么会有毒潮?”
“这里这里不是北方,为什么会有毒潮?”
“灰灾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祖巫啊保佑我们吧”
北莽兵再也不顾藏身之地了,一个个站了起来,开始疯狂地往远处跑去,而随着他们的奔跑,夏阎能看到他们的身体在迅速变化,有的化作了青铜色泽,有的则是化作了沉沉的暗金,而他们的身体若是和周边巨石相撞了,那巨石就会很快崩碎。
这不是灵山氏族的定魂桩;
不是独孤氏族培育的诡兵诡将;
不是人数稀少、却掌握了疯血、叠甲、甚至部分诡异力量的鬼方氏族;
也不是能够变成巨人的犬戎氏族
这些北莽兵,是夏阎不曾见过的氏族,亦即天土、拓跋、安息或者吐火罗,至于哪个,夏阎并不知道。
他也飞快地跟着那些跑了起来,身上的色泽开始转变,化作不起眼的青铜色,红天魔的欺诈套装】对凡人来说,实在是无解。
“啊!
”
“救命!救命!
”
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夏阎还是在奔跑着,
因为他的“毒物思人”是存在着影响范围的,并不足以覆盖整座明霜山,而现在他要把毒潮带向下一个埋伏点。
他身后不停传来“彭彭”的倒地声,而但凡倒下的北莽兵,就再没一个能爬起来。
无论那些北莽兵使用了怎样的力量,但顶多就是把附身的毒虫给杀死。
更多的诡异毒虫却很快又攀附到了他们身上,钻入了他们的七窍,让他们很快失去了反抗。
夏阎咬着牙,摆着手,装出北莽蛮子的模样跑的很快。
他身边还有几个和他跑的一样快的。
不过那个都是肌肤闪烁着暗金色泽的,显然是这支军队里的精锐。
暗金色泽皮肤的见一个青铜皮肤的和他们跑一样快,都是愣了愣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下一个北莽埋伏点所在。
暗金色泽皮肤的大喊着:“快跑,毒潮,毒潮!
”
其实已经不用他喊了,那埋伏点的千余名北莽兵也已经发现了。
顿时间,谁也不说话了,一个个起身,拔腿就跑。
北莽人对灰灾的所有应对措施,归结起来就一个字:跑!
而现在,他们也是遵循着这样的方式。
此时此刻,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跑着。
很快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埋伏点的人全部被捎带上了。
入侵者们都很纳闷,还没遇到大炎军队,怎么就遭遇毒潮了。
可此时,他们除了跑,别无选择。
若是在“净土”里遇到毒虫,他们或许还没这么恐惧,可这里是灰雾笼罩的野外啊。
那些毒虫,有些已经超越了毒虫的范畴,而变成了不知什么鬼东西。
夏阎混杂在入侵者中间,和身边的“小伙伴”一起,甩开膀子跑着。
他欣慰地看到了些老朋友,譬如“拔了定魂桩在逃跑的灵山氏族人”,这些人位于第三波伏兵中,想来原本是作为“匕首”作用的刺客军队。
而北莽的领队宗师,则在第四波人之中,此时那宗师除了逃跑,也是别无选择。
“为什么这些毒潮追着我们跑?”
“是啊,我刚刚就发现了,无论我们跑到哪儿,这些毒潮都在从四面八方围堵!”
“难道是大炎人吗?他们掌握了驱策毒虫的方法?”
“不可能除非他们有人是蜚魔种!但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成为蜚魔种”
这里的士兵中不乏北莽精锐,混在其中的夏阎又默默地收割了一波信息。
“往左!
”
“往右!”
“转道!”
有人指挥了起来,想要避开毒潮。
可完全是徒劳。
很快有人想到了分道,可还未执行,就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毒潮给包围了。
幽黑山林,灰雾,月光
墙壁上,山道上,皆是五彩斑斓的细碎小虫子
此情此景,完全是一场噩梦。
北莽入侵者无奈,顿时围成了一圈,开始抵御毒潮。
而带队的北莽宗师则是挥舞出一重重气浪,利用这些天地之气,将毒潮拍散,从试图领着军队突围而出。
可毒虫一旦包围了此处,便是越来越多,怎么可能突围?
如此周而复始,便是北莽宗师也是被消耗了极多,他冷冷地看着周围,而他身后的士兵越来越少
北莽兵们不时地往外投掷出“毒骨”,那些“毒骨”化作一道道黑爪往毒虫扑去。
可毒虫们根本不怕这毒
而无论他们还藏了多少底牌,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毒潮时,尤其还是灰域里的毒潮时,都只有死亡一条路。
因为,毒潮根本不怕消耗。
终于,就在只剩下数十人时,那位北莽宗师决定自己跑了。
但他这念头才动,天地间,便是凌厉枪影突起。
北莽宗师躲闪不及,便感一道强烈的痛感袭来。
彭!
他飞腾而起,意识模湖,继而被巨力拍击到了地上。
旋即,他看到一道影子从天而降。
“原来真的是大炎
大炎有蜚魔种吗?
难道又难道说是高阶宗师的本命宝物?”北莽宗师脑海里闪过最后的一些念头。
轰!
夏阎落下,泥石飞溅。
那北莽宗师的头颅如西瓜般粉碎,红的白的混杂着泥土,飞溅开来。
烟尘滚滚,那剩下的北莽士兵愣住了
骇地纷纷退后,有的口中还在骂着:“卑鄙无耻的大炎人!”
夏阎走出烟尘,重新取出了“昴日红珠”,握着一杆长枪,雷厉风行地将剩下的几个北莽士兵斩杀。
毒虫们失去了吸引源,稍稍显得有些狂躁,可不一会儿还是四散开来。
夏阎又摸了摸尸,没收获。
他再顺着来时的路,梳理了一遍,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飞身而起,落到了高处的孤崖上。
“哞”
毒潮不仅杀死了此间的人,还引来了不少混吃席的诡物。
诡物们或大或小,大的独行,小的则是成群结队,将地上的尸体一个个地“清扫”干净,好像称职的清扫工。
而一只火红的牛角怪物正迈着缓慢的步子,从夏阎身侧经过。
巨大的童孔从他身上扫过,又缓缓收回,继而再往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