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卷,测试资格?
无妨!三个月后,若是连一幅画都打不开,这武不练也罢。
少年站在椒房宫里,道了声:“一言为定。”
皇后听闻这声音,凤目才有那么一丁点儿扫过他,在大炎皇朝历代君王中,也不是没有过君王年轻时荒唐,可临近上位时却性情大变,收拾了玩耍心思,继而建功立业,赢得史书半页纸上的贤名。
她见证了那些年轻时的君王,见证了他们的跋扈和荒淫,相比起来,这司马白无能到就连好色都排不上号
不过,运气倒是不错。
也许是个能给她生活带来些颜色的小东西。
“下去吧。”皇后看也不看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同时道:“今后,小白就随你身边,作你近侍,住你宫中,等你成了皇帝,亦是如此。
除非,本宫另有打算,或者你能够击败小白。”
她的安排不容置疑。
夏阎想了想,相比其他人,他和白素璃好歹有过同住一宫的生活基础,便应了声“是”,然后道别,出了椒房宫。
宫外,少女白衣如雪,仰头看着浮云,她似已知道了自己使命,也没拒绝,而她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夏阎也不会知道。
少年跳上车,可却没入车厢,而是爬到了车顶。
白素璃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道:“君王孟浪,乃是亡国之兆。”
夏阎听着嘲讽,却半点也没入心,他心情莫名地不错,这倒不是因为真的发生了什么好事,而是他忽然觉得既然来了这世界,就算诡谲危险,就算暗潮汹涌,就算有无数的迷雾,无数的高山横亘在眼前,可至少他是真的来了。
他怀着自己的天赋,怀着未来和希望,一头扎进了这个诡谲波澜的世界。
大圣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他忽地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白素璃莫名其妙,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白素璃总觉得,这位殿下在经历了刺杀,和灰雾世界后,性格真的大变虽然有些奇怪,可生死间有大恐怖,这新的性子再如何糟糕,总不至于比过去还差了。
过去的殿下看她的模样,那眼神都是带钩子的,似想要将她的外衣一层层勾去,再将亵衣也勾去,恶心的很。
夏阎微微斜靠,往后仰倒,翘着腿,倒在车顶上,晒着阳光
之前,他是农家的孩子,小时候,总爱在草垛上这么躺着,看着娘与大姐在远处一望无际的金色田野里掰包米。
那时蓝天白云。
此时,亦如是。
天空,都一样。
暖暖的阳光照在他头发上,身上。
“去麒麟阁。”
他闭着眼道。
“麒麟阁?”白素璃愣了愣,旋即冷声问,“你破岳枪法】练好了么?”
话说,,,版。】
“没。”
“好高骛远,乃是习武大忌!殿下若真欲醉心武道,便需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从基础开始”
可无论她如何苦口婆心,车顶的少年却始终没回应。
少年如是铁了心,说了去,那便去,你问为什么去,他也不解释。
白素璃心底有些愤怒,看来三殿下就算性子变了,却不过是从“好色猥琐”变成了“好大喜功”。
她冷哼一声,扬鞭策马。
马车轮毂驶动,骨碌碌地转着,往远而去,很快到了湖畔,继而顺着湖畔,来到了此间主湖所在。
这湖,并非太液湖,而是和皇宫护城河,以及玉京画舫常游的飞虹湖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