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手落了空,有些诧异林年年的举动。
刚要与之调笑一二,林年年开了口:“妈妈,这些银票你拿着,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老鸨瞬间明白了,连忙笑着从林年年手中接过银票:“公子放心好了,我绝不让人打扰你们。”
说完更是亲自为林年年引路。
林年年淡定跟随,在众男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随着老鸨入了媚儿的房间。
媚儿一看来了客,忙上前迎,可当看到林年年时有些错愕。
待到老鸨走后,林年年见媚儿认出了自己直接表明了在的身份。
“不知林姑娘来这做什么?这可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媚儿坐下,盯着林年年,多了几分警惕。
“来此不过是想问媚儿姑娘一些事,还望姑娘能如实相告。”
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媚儿叹了口气:“林姑娘要问什么便问吧。”
见她如此配合,林年年微微点头:“不知媚儿姑娘与刘府的刘璋辉是什么关系?”
媚儿倒了两杯茶水,其中一杯给了林年年,在听到林年年的问题微微一笑,环顾房间:“身在风尘之地,与谁都是露水情缘,林姑娘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见她从容,也好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羞耻,大方承认,不由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不知媚儿姑娘与刘公子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又在做些什么呢?”
“昨日申时,至于做些什么……不过是吟诗作赋,聊一聊罢了。”媚儿端起茶杯垂眸轻啜,举止优雅。
这些回答与她听老张所言一般无二,只是……
见她放了茶杯,林年年起身为其添茶:“有劳媚儿姑娘愿意同我说这些。”
“倒也没什么,今日衙门的人也找过我,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又有何隐瞒。”
在将茶杯递给媚儿时,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媚儿的手,突然一道略显忧心与埋怨之声响起。
【总不能让我说这刘公子是在与我行鱼水之欢之事时死在了我身上吧!】
【这刘公子也真是,身子不行还要行这种事,若让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日后我这怡红院头牌之位如何能保?到时睡还敢点我。】
林年年眉眼微动,不由朝着媚儿多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刘昌平先前也与衙门的人说过,他儿子是和人行事时死的,看来那个女人正是媚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林年年也没在深聊多呆便离开了怡红院。
哪知刚出门,面前一道高大身影拦住了去路,抬头恰好对上严承淮阴沉深邃的眸子,随即手被抓住拉着就走。
“你去怡红院做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面对严承淮的质问,林年年眉头紧皱,手腕传来的疼痛更让她不爽,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大人,这是我的私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
“你是女子,那是青楼,你一个女子去青楼成何体统?传出去岂非令人笑话!”看着她轻柔着手腕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有些恼火,神情微凝。
林年年轻笑:“女子怎么就不能做男子做的事情了呢?大人难道是在歧视女子吗?大人也是读书人,这书读的人倒是迂腐了。我身为仵作,这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具尸体罢了,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大人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严承淮被怼的哑口无言,心中再有不顺,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年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