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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尔耕用微妙的眼神看着李启元父子,看了这李启元都不好意思了。
只看着李启元想了想田尔耕恩的官位,又想想对方毕竟是陛下的心腹,如今自己儿子骂人家祖宗十八代,说起来倒也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
为了防止田尔耕以后搞他,他忍不住一巴掌就盖在了儿子的脸上,骂道:“你个畜生,你刚才说什么,还不赶紧给田指挥使认错!”
这李家的少爷也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不能帮父亲招惹政敌,何况这田尔耕还掌握了锦衣卫,说不好以后他们也算是麻烦不断。
于是,他赶紧朝第二根拱了拱手说道:“田伯父,这一次是侄儿错了,侄儿向你认个错,明天侄儿在万花楼摆上几桌,当众向你认错,请伯父千万要赏脸。
田尔耕看了看李启元的儿子,心中也是叹了口气,如果只是看李启元这个儿子这幅卖相,这样的言谈举止,他真是看不出来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牲。
可见有些衣冠楚楚的人,背地里说不定就是一个如何的禽兽。
就李启元这儿子所做的事情,杀他一百遍,那都算是轻的。
那边的李启元也拱了拱手,说道:“田指挥使,这一次确实是我的儿子错了,明天我一定当众给你道歉。”
田尔耕倒是摆了摆手,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说道:“李尚书再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两个同朝为官,按理说应该多多相互关照才是。”
李启元听到田尔耕这话,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笑着说道:当然应该这样,当然应该这样!”
田尔耕脸上又笑了笑,说道:“哪怕不是这样,那也不要紧,你们都快要死家了,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李启元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但是越想田尔耕说的话,心里面就感觉到不对,最后李启元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恼怒。
“田指挥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我的儿子虽然得罪了你,但是你怎么敢说出这般的话,就不怕我想陛下插你一本吗?”
田尔耕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想参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参,不过,我得告诉你,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受了陛下的诏令。”
“今天过后,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陛下了,如果想参我的话,下辈子再说吧!”
说着田尔耕从怀里掏出一副圣旨,大声喊道:“陛下圣旨到,李启元接旨!”
李启元一脸懵地接过圣旨,此时的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想起刚才圣旨里面的内容。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田尔耕这些人来了,真的不是叫他去某地公干,干一些能收受银子的事情,而是来收他们的命。
大量的锦衣卫和禁卫军的士兵,冲李启元的房子一涌而入去,把所有的家丁家眷部控制了。
李启元的府邸里面是一阵的鸡飞狗狗跳,各种的叫骂声、训斥声、求饶声,声声不断,田尔耕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直到这李启元的手被锁上了,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对着田尔耕大声喊道:“田指挥使,你这是干什么?我要见陛下!”
“我要见陛下,我对陛下忠心耿耿,这些年来我帮陛下做了多少事情,陛下不能够这样对我!”
田尔耕看着他,摇了摇头,扭头就走,没有在理会这李启元。
今天,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随后几个官员,受到了田尔耕的亲自拜访。
这两三天的时间,锦衣卫和近卫军联合起来,闯进了无数的府邸,大量的官员被从自家的宅子里面被拖出来。
以前高高在上的就是官老爷们,如今连狗都不如,每个人都和李启元一样叫喊着,每个人都提出要见朱由校,但是他们最后肯定都是见不了朱由校的。
这个事情快速的走完了审理和行刑的所有步骤,最主要是在行刑之前,朱由校让顺天报纸放出了这些官员的犯罪证据。
其实里面很多的事情,都涉及到了一些普通百姓,有兴趣之人只要稍稍打听,就知道顺天报纸里面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拍手叫好,有不少的百姓们还专门跑去围观这些人被行刑时的场景。
李启元父子也被判了斩立决,家人也部都被判决流放三千里。
在京城的官员被处理了仅仅半个月之后,金卫军和大量的锦衣卫和东厂人马分散成了小批人马,每一批兵马大概只有两三百人员,不断向着前前天下的天下覆盖。
很多人都想起了一个词,“大索天下!”
可以说,这一次行动绝对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是朱由校内心是感觉到十分痛快的。
因为天下害民的官吏,还清扫了不到十分之一,朱由校的威望就上扬了不止一成。
另外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处,京城里面和附近的害民官员都被抄家了,就这一项进账,朱由校就已经收缴了将近八百万两银子。
可想而知,如果把名单上的官员部清扫掉,六千万两银子都打不了底的,整个大明的国库从来都没有那么宽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