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派撤走半晌,金剑门院中的弟子们一阵欢呼。众人心有余悸,今日若不是这位少年侠士相救,金剑门恐遭灭门之祸。
金临风屏退左右,将独孤笑天引入内堂。“不知少侠高姓大名,家乡何处?”金临风恭敬问道。
“我叫独孤笑天,世代居住在渤海边上,打鱼为生。”笑天答复道。听闻此言,金临风脸色一僵,却不追问。“少侠听那司马良提及后元宝藏,可有印象?”
“我并不知情!”独孤笑天坚定回答。
金临风认真的看了独孤笑天半晌,长叹一声。
“少侠视富贵如粪土,老夫佩服!少侠暂且在我金剑门客房休息,待我徒儿张松林伤势好转,我们再一起与少侠叙说。”
金临风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安排人在金剑门内院,收拾了一间大院落给独孤笑天住下。随后的十天里,独孤笑天在金剑门别院中居住,继续修炼着鸿蒙劲和军中拳法剑法。
自从在渤海边练拳的那场感悟之后,笑天明显感觉自己的内劲修炼加快了许多。只二十几天,鸿蒙劲已经达到了第四重的中期。
这一日,张松林伤势略好,已可勉强下地走路。金临风带着他一起来见独孤笑天。
“松林,你将后元宝藏的事情始末,说与少侠。”金临风吩咐道。
“师父,少侠,弟子在一个月前,偶遇关东派的两位弟子正在折磨一位落魄书生,下手狠毒。弟子不忍心,击退了那两位长白弟子,救起了那书生。”张松林缓缓讲着当日之事,
“弟子救起那书生后,书生已经奄奄一息,只说了一句’长治久安,皈依我佛;赏善罚恶,韦陀伏魔’。”
“说完这句话,书生就过世了,弟子不明其意,只把那书生葬了。却不想关东派此后不断纠缠我们金剑门,给师门带来如此祸事,弟子罪该万死!”张松林说罢双膝跪地,连连叩头。
金临风扶起了张松林,温言道:“见义勇为,我辈当仁不让。此次大难已过,松林就不必再自责了。”
“长治久安,皈依我佛;赏善罚恶,韦陀伏魔”,“这可能是那书生愤世嫉俗,临终的激愤之言而已吧”,金临风缓缓道。
三人学识不多,独孤笑天只是幼年时,随母亲学了三四年诗书而已,都不明书生话中之意,就此便揭过了。
转眼间又过了五个月,这些日子笑天已被金剑门尊为上宾,月俸三十两银子,吃穿不愁。
他平日里除了练功,就是与独孤掌门询问江湖事故,请教武学常识。金临风心下虽然诧异,也耐心地一一解答。二人遇到疑难,也动手拆招,金临风顺便把疾风剑法也传给了独孤笑天。
笑天自幼随父亲习武,然后这几年自己修行。实则没有经过武林中真正的名师指点,基础武学常识浅薄,对整个武学体系缺乏系统的了解,更缺乏实战对敌经验。
得金临风指点武学基础,又一起实战拆招,笑天的武功进步飞速。五个月来,鸿蒙劲已经修炼到了第四重巅峰,拳法和剑法也都大为精进。
此时兵荒马乱,北方商贾运送家眷货物,多邀保镖随同。
金剑门以山西大同、顺京、长春三地的短途行镖为生。独孤笑天这五个月参加了金剑门的6次走镖,他一路见尽北方民众疾苦,愈发坚定了扶危济困的侠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