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小国的那个女人是哭了半宿,在外面也跪了半宿。
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来求得皇上的原谅。
皇上也是打肿脸冲胖子。
脸色惨白地坐在凤椅上,一拍凤椅的扶手。
道:“我大苍就是有将皇子培养成公主的勇气,而这样的男人,还有很多。”
皇上又道:“你们的国家既然已经成为大苍的附属国,那你们就是大苍的子民,不应该有谋反之意。”
“是……是!臣定当悔过,日日诵经,为自己的罪行求得原谅!”
她说带过来的四个男子,想最后有个男子的正规模样。
那就是给皇上献舞。
皇上准了。
音乐起,歌舞出。
底下的人都无心看歌舞。
今天皇宫中的排座也有意思。
怀灵竟是和皇太女坐在一张小桌后,俩人挨着。
皇上的那些后宫,坐在对面。
然后锦棠跪在怀灵的身边,太女侧君跪在太女的身边,这么伺候着。
怀灵都心疼锦棠的腿。
伸手想给他揉揉。
也就是这个时候,皇太女凑过来,小声说。
“你已经知道母皇大限将至的事了吧?”
怀灵轻笑,反正歌舞会掩盖住她所有的声音。
而皇上身体虚弱,也不会在此顾及她的表情了。
“皇长姐在说什么呀,母皇只是肝肾亏损,怎么会大限将至?”
“你叫苏越之去小路说话,我看到了。”
怀灵继续和她瞎说。
就说那是自己在问锦棠的身体。
皇太女不在意,喝了杯茶,笑了一声。
“你不想说,那我来说,我是通过林君给母皇下的药。嫩肤膏只是幌子,其实林君和母皇夜夜笙歌,床榻缠绵的时候,他还给母皇长吃了一种慢性毒药,每天都吃。”
“母皇应该一直以为那是壮阳的药,而不是别的。”
怀灵叹了口气。
“那皇长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之前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自然也不例外。我是被皇上的正君,云惠皇帝君抚养长大的,这众所周知,但还有你们不知道的,那就是我的生父。”
皇太女说,自己的生父是个很普通的小男奴。
皇上刚登基的时候,为自己的母皇守丧,这期间不可以碰任何男人。
可是皇上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在守丧期间忍不住碰了一个小男奴。
她醒来后,怕别人说她不孝,想把那个小男奴以偷窃罪处刑。
就在关押期间,传出那小男奴遇喜。
皇上这才在正君的劝导下,把小男奴给弄了回来,赏了常在的位份。
“从这里,你就应该看出,皇上是一个薄情且好色的人。”
怀灵不发表意见,只是用手摩挲着茶杯口。
四个男人在中间舞剑,倒是很美妙。
皇太女继续说:“倘若这些,都是我生父或者别人告诉我的,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看到的了。”
她说常在是没有办法自己抚养孩子的。
皇帝君给了她很多爱。
生父也总是过来看望她。
然后有一天,生父就过来拉着她的手,跟她告别了。
当天晚上,她看到几个奴才抬着用被褥包裹好的生父,送到了将军在宫中留宿的房里。
翌日,生父便自杀了。
皇太女笑着说:“那时候母皇年轻,权力的羽翼尚不丰满,但她按捺不住,选择用自己的男人拉拢武将势力,我觉得她是最恶心的皇帝。”
怀灵深吸一口气。
皇上竟然还有这些肮脏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