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老人家,您误会了,我是想问你关于江河的一些事情。”
“我是繁市电视台记者,您看。”
说着,陈凡拿出自己,已经被泥巴裹着看不清楚具体模样的记者证。
“就这泥糊糊的?记者证?骗我老婆子?”
说着,老人又白了陈凡一眼。
“您别着急,我真的是记者。”
陈凡尴尬,但又很快从随行包里面掏出来一个话筒,这是他经常出去采访带的,上面清晰有电视台标志。
但老人家根本就不识字,不过这没有关系,看见话筒以后,白发老奶奶就开始整理着装,想着要上电视台,心里就乐呵。
她放下手中小凳子,端庄坐到路口的唯一一点光源下面,并露出一个满分笑容。
“来,小伙子,采访吧,记得把我拍漂亮一些。”
“当然,也可以问一些关于感情的问题。”
呃这陈凡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闭眼咬牙,心里面更是记恨江河。
也更是坚定,要挖出江河的黑料,让江河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那个,老人家,我想问一下,你们村里面的江河,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陈凡眼睛睁大,期待老人家回答。
“江河啊我想想。”
老人眯眼思考着。
“有!”
听到老人说有,陈凡眼睛睁得更大,嘴角笑意,快要溢出来。
“那您具体说说,您放心,只要您说的详细,我就一定把您拍的漂漂亮亮。”
老人听到以后来了精神,立马开始回忆江河以前的事情。
“江河是我们这太平镇,土生土长的孩子,憨厚得很。”
“但是啊,他有一点不同寻常,就从去年冬天开始的。”
听见老人这样说,陈凡眼睛中闪着光,掏出包里面的纸笔,事无巨细开始记录。
他仿佛已经看见江河跌落谷底,而自己拿上了好多奖金,成为电视台首屈一指的记者了
“以前啊,江河这孩子,软的很,一直被人欺负,谁过去都能踹他两脚,但这孩子皮实,就是谁打,都挨着,也不哭。”
“就这样,一直被欺负,可去年冬天,余香,哦,你可能不知道,余香就是江河现在的未婚妻,余香父亲去世后,江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听到这里,陈凡眼里精光闪烁。
要来了!要来了!
最劲爆的小心要来了!
“老人家,您讲讲,他是变成了一个怎么样不好的人,是不是偷奸耍滑,还做些不干净的勾当。”
陈凡越说越激动,就连写字的手,都开始抖动。
但老人家却脸色一改。
“瞎说什么?可不能这么冤枉江河。”
“啊?”陈凡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不是这样?
老人则继续说:“江河可是这太平镇救命恩人,你是记者,想来也知道,从去年开山时,他就一直带着村里老少爷们挣钱”
“呀,陈凡?你这是去哪里下乡了?整的一身泥,主编一直在等你呢。”
同行业记者正在院中准备采访素材,看见一身泥巴的陈凡,无精打采走回来,个个睁大眼睛询问。
但陈凡好像失了魂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只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办公室走去。
刚进办公室门,主编就迎来上来。
“陈凡,是不是找到素材了,我们这次的采访报道,就等你惊喜的稿子呢。”
“对不起,主编,我没有大新闻。”陈凡沉闷说道,随后他就转身离开。
留下主编一个人,在身后跳脚。
“你没有新闻,那你让我等了这么久,还提交了报告,你简直是个废物!”
“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干了”
陈凡在寂静楼道里面走着,虽然身后声音很刺耳,但远远不止老人家评价江河的话,让他震惊。
他耳边一直怀绕着,老人家对江河的夸赞。
“要是没有江河,就没有太平镇的今天,他非常优秀,你们一定要给他最大的新闻排面。”
“江河救了很多人,他吃了很多苦,但从来没有抱怨,还一直在帮助大家。”
“他是个天才,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