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凝重,匆匆离开的天启皇帝,陈骏德将满肚子的话都生生的咽了回去。之前自己跟魏忠贤提过一嘴怀疑有内奸在朝廷,本想着今天面圣之后当面指控,陈骏德连腹稿都打好了。可是这决断之人却是着急去当木匠,将权力交给了这个脸是否能秉公执法都有疑问的魏忠贤。
“多谢魏公公在圣上面前保举之情,骏德不胜感激”!
面对陈骏德感谢,魏忠贤一脸笑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带着陈骏德与客氏来到他的房子。令陈骏德惊讶的是,他现在所处的宫殿正是之前客氏邀请他进去的地方。这都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住房紧张,他俩才是住在一起的?
“呵呵,进来吧骏德,到了咱自己的地方,不必如此拘谨了。”看着一脸怪异的陈骏德,还以为是他有些紧张的缘故,魏忠贤还出言宽慰了他一下。而在两人落座之后,客氏却是亲自来给他们二人倒茶,正在陈骏德倒茶的时候,趁着背对魏忠贤之际,竟还对着陈骏德满是诱惑的舔了舔舌头,刺激之下,陈骏德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这位奉圣夫人也是咱家的对食,是咱家的体己人,不用避讳,关于内奸之事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现在怀疑的是哪个人,亦或是那几个人”?
对食?听闻此言的陈骏德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客氏如此的勾搭自己,原来是跟个太监一起过日子,看她虎狼的样子,每时每刻肯定都是极其难熬的!事到如今陈骏德也没有什么法子了,想要惩治朝中大臣定然得经过皇上,但是忙于木匠活的皇帝却让魏忠贤来负责。无路如何也避不开他这个权阉,看来自己只有先说服魏忠贤才能成事。
想到这里的陈骏德伸手入怀,将自己手下沙沟得收集来的情报交给到魏忠贤的手中。可是魏忠贤看也不看,直接就递给了在一旁服侍的客氏。就在陈骏德心里“咯噔”一下之时,一边的客氏打开带有陈骏德体温的奏章,看了一会后对魏忠贤开口说道:“姚宗文,赵兴邦曾与一柯姓商人有过来往,而这个商人名叫柯汝洞,乃是建奴的细作”!
陈骏德走时就得了一句“调查一下再说,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午时监斩”这种没有营养的话,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是无可奈何。而此刻没有外人在场屋子里,客氏却对着向一脸思考的魏忠贤问道:“这个咱们该如何处理?依我看还是扣下不,让那些还在左右摇摆之人知道咱们的能量”!
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的魏忠贤则是挥手拒绝道:“不,这个事必须要捅出去,而且是越大越好!当然了这个不能是咱们的人!将这个消息透漏给东林党,有他们的帮忙,相信咱们完全收复齐楚浙党之时指日可待!还有你给我收敛一点,这个陈骏德过几日就离京了,你跟他这辈子都没有什么交集”!
“哎呦呦,你看你还吃醋了啊,我这不是帮你招揽他呢嘛!”摸着投入自己怀抱里的客氏,魏忠贤脸色慢慢缓和了一些,随后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他这个人心比天高,桀骜不驯,招揽他却是不能!但是他也有弱点,并且阴差阳错的被我抓在了手中!施之恩德就可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我依仗身上虽然在也有些权势,但那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如汪直、刘瑾一般根本就不牢靠。而若是在关键的时候有一支连皇命都敢违抗的军队护佑,你我才算是稳操胜券!即便是日后落魄之时,至少也能落个性命无忧的下场”!
用手不停抚摸魏忠贤胸口的客氏一脸疑惑的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怎么能这么确定陈骏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你我出头呢”?
看着仰着头的客氏,心头一片火热的魏忠贤一个翻身将客氏压在身下,对着她无比肯定的说道:“呵呵,你当那死得不明不白的朱万良奏章上的弹劾都是假的吗?其实那个建奴贝勒确实是让陈骏德放走的,而目的是换他兄弟,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所以即便最后他仍然不归顺于我,那我也要招他入京领军,真到了那一天,凭借着我不惜性命为他平反昭雪的情义,你我也算有个退路了”!
“哦,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客氏脸上所有所思,随即娇呼一声道:“哎呀,你慢点”!
推荐耳根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