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就连大人都险些被他关押在监狱里,图穷匕见了已经,你柳丁怎么还能如此说话?即便如你所说,咱们一共五千人用得着分别关押在五个相距甚远的地方吗?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岂能都像你一样替人家解释上了”!
被付天奇训斥一顿的柳丁满脸的思索,搜肠刮肚的也没想出来尖酸刻薄的话回敬付天奇,反而是吹毛求疵起来:“老付,大人不让说关押,要说禁足”!
满脸担忧之色的付天奇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就是说咱们现在被关起来禁足,与其他兄弟们都是联系不上,一旦那个朱万良各个击破,咱们可就都被蒙在鼓里。发展到最后,若是有个万一,咱们可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不光是柳丁,就连陈骏德与坐在一旁的范畴都是一脸的黑线,看来这个付天奇是有自虐症,非得说被关押才舒服。
但是付天奇的话却是不无道理,陈骏德看了一眼跟自己在城西大营的这三个军官。除了他们两个,就剩一直没有说话的范畴了。对于这个遇事一向稳重的范畴,陈骏德还是很愿意听他的想法。
“范畴兄弟,你有什么妙计可破此局”?
对于陈骏德的发问,范畴并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是起身将他们眼前茶杯都拿在了手中。
“妙计不敢说,但是自保却是不难办到,诸位你们一看便知”!
柳丁不耐烦的站到了陈骏德身边,自言自语般的抱怨道:“是什么快说呀,你这个人啊,就喜欢卖关子”!
陈骏德,付天奇,还有嘟嘟囔囔的柳丁将范畴围了起来,只见他将茶杯分别放在五个方位之上。突然随手连续的拍着桌面,五个茶杯虽然有茶水溢出但是却依然完好无损。这个时候范畴抬起头看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随即用手一掀桌子,“哗啦”一声五个茶杯应声落地,摔了一个粉碎。
见状的柳丁恍然大悟的惊呼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与其让那姓朱的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的蚕食咱们,不如直接跟他们拼了,桌翻杯碎也在所不惜”!
而范畴却露出一种对待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自以为是的柳丁后开口说道:“那不是自保,而是去自杀!大人,我的意思很简单,咱们不用眼睛只盯着那五个茶杯,那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反而只要控制好能将桌子掀翻的力量即可,只要是桌子不动,这五个茶杯中的茶水虽会溢出,但是这茶杯定然安然无恙”!
陈骏德与付天奇听罢连连点头,而被范畴鄙视了的柳丁却是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有话就直说得了呗,都火烧眉毛了还绕哪门弯子”!
范畴乃是稳重之人,一向看不上的就是如柳丁这样的油嘴滑舌之辈,故而对于他的发问便就是毫不客气的回应道:“我说得够直白了,听不明白是你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何故又来怪我”?
正待柳丁气急败坏的要继续质问范畴之时,看不过眼的付天奇开口解释道:“范畴兄弟的意思就是能掀翻桌子的力量在京城,而姓朱的也就能拍拍桌子震出点茶水罢了。他要是想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说白了他就是想除掉咱们还不想惹上麻烦的胆小鬼!所以现在咱们当以不变应万变,而咱家大人得赶紧给皇上写奏章了。务必要取得皇上的信任,只要皇上不动手,咱这桌子便无人敢掀翻”!
陈骏德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可一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给过皇上写过奏章呢,也不知道这个万历皇帝到底是什么脾气秉性。这个自己得好好斟酌一番,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杀虏军上上下下五千多条人命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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