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纷纷指责陈骏德的时候,只见房门突然“咣当”一声被人打开,众人齐齐的扭头,目光全都聚焦在迈步进来的陈骏德身上。
陈骏德身上的大氅由等在外边的部下拿着,此刻却是身着飞鱼服,腰配玉带,来至房间中央俯下身拱手开口道:“大人,末将陈骏德奉命前来议事!适方才参将朱万仁无故阻挠并殴打末将,以致末将来迟,大人你可得为末将做主啊”!
众将官看着眼前的陈骏德心中不快的同时,但却又是不得不暗中点了点头。这个小子虽然平素狂妄,可他的身形,相貌也还算是对得起他这身尊贵无比的飞鱼服。早就听说他得了这个胸前绣着带翅膀的龙,看着像蟒一般彰显身份的赐服,在场的这些人可是眼热得很。这个东西众人别说穿过,就是看过的次数也是有限。故而盯着陈骏德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长吁短叹的感慨的同时并没有听清陈骏德的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哪里会管他穿什么衣物?朱万良一脸诧异的看着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的陈骏德,而又在听得他口中的话后,这心里头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子如此恐怕是朱万仁有什么祸事了。
内心的疑问早就把朱万良一腔怒火化为飞灰,急急的开口问道:“朱参将岂会无故为难于你,他人现在何处”?
陈骏德一脸惊魂未定的开口说道:“大人啊,你可不知道朱参将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末将离着老远就跟他打招呼,可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殴打末将!末将怕他再暴起伤人,这会他正在外边让人看着他呢,那个谁,小心着点把朱参将带进来”!
对着外边喊上一句的陈骏德一脸委屈的对朱万仁抱怨道:“大人,你一会得好好的说说他,都是同僚何必对末将下死手呢”!
回过神来的众人都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朱参将打你?这怎么可能!你这浑身上下可是没有一点伤痕的意思,就连衣服上连个脏处都没有,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啊!
就在众人都期待着事实真相的时候,朱万仁被袁宝贵带着人拖进了屋来,随着“噗通”一声,朱万仁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毫无反应。
“嘶”!
在座的各位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挨打的啥事没有坐在这里告状,可是这据说打人的却是此般模样躺在地上,不用说,定是陈骏德这个小子再这颠倒黑白了。
看着被打得模样凄惨,昏迷不醒的朱万仁,朱万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被告声嘶力竭的喊道:“这……这就是你说的不让人看着点就暴起伤人的模样吗?陈骏德,你告诉本官,就他现在这个样还能伤人吗”?
众人看着朱万仁的惨状都是唏嘘不已,估计就是现在他亲爹亲妈齐至,也都认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面对朱万良的暴怒,好似没有察觉的陈骏德依旧面不改色,喋喋不休的说道:“大人,这正是末将最担忧的地方!你看朱参将多么的凶残,对自己都能下如此重的手!要不是末将跑得快,这条小命可就扔在县衙门口了”!
“够了”!
朱万良大喝一声,屋子里的众将连忙闭上讨论的嘴巴,顿时鸦雀无声了起来。朱万良在心里不住的劝自己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小子蹦跶不了几天,最主要的是这个事也治不了他多大的罪!哼哼,我让你跟我演戏,等一会我就让你一次性演个够!
“将朱参将带下去治伤,咱们商讨一下即将到来的战事”。
对于朱万良的突然的转变态度不光是陈骏德不能理解,就连其他将官也是满脑子的疑问。
可不管众人的眼神如何,朱万良依旧是开口道:“陈伯爷,目前粮仓是由你杀虏军掌管,我部所带之粮早已经告罄!俗话说朝廷不差饿肚子的兵,不能你们杀虏军吃肉让其他将士看着,这样也不利于战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么重要的战略物资,故而本官决定要统一调配,粮仓应由本官账下的随军经历来管,按需领粮!守城之战在于长久,粮食乃是需要细细计算的,万万不能出现断粮的情况”!
果然如此,陈骏德就知道他急急的召自己来就是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人家说得句句在理,自己又是无法反驳。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来守开原城的,自己便是再霸道,也不能让他的部下饿着肚子打仗。
毫无办法的陈骏德只好无奈的躬身答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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