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的爆炸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杀虏军士兵目标一致,上下一心的着炮仗进行疯狂的反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发现毫无进展的李敬斯急忙对举着短铳跟着士兵一起射击的付天奇道:“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啊,那营房可不是咱们火铳能够打得烂的,咱们还是先收拾雪墙之后的建奴吧”!
付天奇闻言停下了嘴上的骂骂咧咧,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中了人家的计了。急忙看了看战场中的那堵雪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这让他安心之余又是懊恼的道:“唉,怪我受了那些该死的建奴的挑拨,差忘了正事了。还好多亏有你的提醒,赶快命令下去,所有人集中火力射击雪墙”!
经人提醒恢复平静的付天奇便下令调转枪头,又是重新回到了初定的作战计划上。
“砰砰砰”的枪声依旧连绵不绝,打得雪墙上的积雪漫天飞舞。众将士也是越打信心就越足,毕竟对方毫不还手之力,自己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这样的仗打得着实痛快。
付天奇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哈哈,这帮建奴也就是这能耐了!待兄弟们拿下这座大营,定要好好看看用炮仗做武器的招,到底是出自谁手”!
众将士闻言皆是放声大笑,放佛是已经看到了胜利一般。那种自信的笑容,彻底驱散了他们被炮仗炸得灰头土脸的漆黑、难看的面容。
可李敬斯并没有像他们一样那样盲目的乐观,皱着眉的他对着身旁颇为得意的付天奇开口道:“大人,情况有些不对啊”!
付天奇扭过脸,对着他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不对的,我看是好得很!你呀你,咋跟你的老大盛嗣超一样呢,不管啥事,总喜欢乱想给人添堵”!
“不是大人,你好好想想。咱们刚才可打了好一会营房呢,可雪墙之后那些没有受到任何进攻的建奴除了零星的射了几箭,并没有做出什么大规模的反击动作来。这很不合理,只要是个正常人绝对不会10≈10≈10≈10≈,︽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反击机会!还有大人,你难道没有发现雪墙上的火把只要被打掉就不会在出现了吗”?
李敬斯并未理会付天奇口中的埋怨,仍是坚持将心中的想法了出来。
付天奇顿时愣住了,愿本以为李敬斯有杞人忧天,可他的话细细琢磨了一下,却是并非全无道理。
“你想什么”?
李敬斯并未去看疑惑的付天奇,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用极其不确定的语气道:“就好像……好像雪墙后没有人了一样”!
闻言的付天奇也是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的看去,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一声:不好!
后金营房的压力骤减,趁着这个空档,雅勒哈露出头来看着营地内的情况,脸上露出阴谋得逞后的笑容道:“哈哈,便是此时你们发现也是晚了!所有将士听令,即刻停止射箭,随我冲出去杀光这些蛮奴”!
窝在营房里好一阵的后金士兵闻听自家主子的命令后,皆是大喊一声:“喳”!
随着率先奔出营门的雅勒哈,扔下手中的弓箭,举着武器,一脸杀气的涌了出去。
就在付天奇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杀虏军的阵前突然平地窜出一个个后金士兵来,这让忙于装弹射击的他们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这些一直被自己压着打的建奴士兵,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的。
“杀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后金士兵可是打心底恨死这些仗着火器之利,将自己打得抬不起头来的杀虏军的将士了。此番近得身前,定要将之前的屈辱,全数的还给他们。当然是以军人间的方式,唯有鲜血才能洗刷后金士兵心中的耻辱。
当付天奇看到后金士兵在其将领的带领下,杀到自己眼前来的时候,急忙下令迎战。
可战局稍纵即逝,就在杀虏军士兵愣过神来,准备迎战的这段时间。后金士兵已经栖身袭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阵前拿着盾牌的杀虏军士兵。
本来杀虏军结成方阵,便是步军阵型,对于应对敌人的进攻可是效果非凡的。操作起来也很简单,用盾牌住杀来的敌人,而后的杀虏军士兵只需将三眼火铳调过来拿着,像长矛一样狠狠的刺向被阻隔在盾牌之外的敌人便可。如此往复突刺,便可以从容不迫的站住阵脚。
可是一来杀虏军都是骑兵,并没有太多马下步军的战斗经验;二来面对突如其来敌人,他们避免不了愣了那么一会。
也就是让敌人抓住了这一瞬间,如下山猛虎的后金士兵只是一击便将盾牌击开,随后紧跟上来,瞬间虏军的战阵便被搅得混乱,失去了其原有的作用。战场便成了人挨人的混战,战局的天平又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