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回叆阳,你这边的事也急,以后有机会在聚吧”!
陈骏德还待极力挽留,可归心似箭的毛承祚却是不为所动。匆匆而来,而后匆匆离去。
章仁寿的房间中,他正在与手下护卫交代着什么。
“你给我看住了这群人,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向我汇报!明日咱家便要行使我监军的权力,咱家倒要看看,一个臭土匪,如何敢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
“遵命,章公公”!
护卫转身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章仁寿一人。烛光下他的脸,此时一笑意都没有,阴森的脸色如厉鬼一般。
第二天清早,陈骏德在房间里终于是见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少爷,的都已经探明清楚了。明日建奴便有一个车队前去开原运送辎重,除去马夫劳力,人数大约五百。而押送的人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岳托!真乃天赐良机,少爷,咱们可真是好运气”!
沙沟得脸上风尘仆仆,明显是匆忙赶回来的。提到老仇人他,看着陈骏德的眼睛都露出了丝丝红光。
“是他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搂草打兔子,这次一口气就都给他办了”!
陈骏德闻言是大喜过望,既然这么巧,自己也只好笑纳了。
“宝贵,让老付吩咐下去,一个时辰后集合队伍,消停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可得干正事”!
“好嘞,少爷你就瞧好吧”!
哪个男儿不热血?一直在陈骏德身边不得上阵杀敌的袁宝贵今天也是异常兴奋。没有其他,主要是这次作战,经陈骏德亲口许诺,他也是有份的。看到别人因战功由匪变官岂能不让他激动?
“噔噔噔”转身便跑了出去,可陈骏德手中的茶还没凉呢,袁宝贵又匆匆的跑了回来。
“少爷不好了,付佥事让的回来告诉少爷,那个新来的监军不知道抽什么疯,正在校场训话。将他带来的人安插为副手,而咱们兄弟都被他扣了下来。刚才的跑回来的时候,看见齐大嘴好像是与他冲突了起来。少爷,你快去吧”!
“混蛋!你要是想死,我今天便成全你”!
陈骏德听罢急忙往出跑,口中对着章仁寿不停的咒骂。
“大胆,你现在还有一个朝廷命官的模样吗?来人呐,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给本官拿下!我一会要问问陈千总,他的部下眼里是否就只有他”!
章仁寿后退了两步,吩咐手下,将挥舞着拳头冲过来齐大嘴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不断挣扎的齐大嘴口中吃了不少土,可依旧是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死阉人,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还到我们这撒野来了!我老子告诉你,你屁都不是!老子眼里只有少爷,就你还想让我们屈服?我呸!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章仁寿此刻早就收起了伪善的笑容,右手打着兰花指不停地哆嗦,明显是气得不轻。
“好你个狗东西,到这个时候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教训是不行了!来呀,给本官打,着实了打”!
他带来的护卫拿起一旁大棒,刚举起手来,便被眯着眼的付天奇抓住了胳膊。
“章监军,还请息怒,他也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念在初犯,你老就高抬贵手,饶了他这次吧”!
付天奇虽是一肚子气,可他也不知陈骏德是如何打算的,只好先稳住局势再。对于这个今早明显是来争权夺利的章仁寿,能托一时算一时吧。
“好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本官执行军法,你还敢来阻挠!别忘了,你们是朝廷的武官,不是土匪!都似你们这样目无法纪,撞上官,那朝廷不就乱了?你等皆受皇恩,才有如此身份,本官今天非要刹刹这股子不正之风”!
章仁寿也是故意为之,今天他必须要立威,他要让这些土匪知道一个事,在这以后都得听他章仁寿的。
“老子去你娘的朝廷吧!什么皇上,老子认识他是谁啊?你别以为我们都傻,不就是抢少爷的交椅嘛,装得像个人似的,其实就是一个不阴不阳的阉狗”!
齐大嘴的话让章仁寿暴跳如雷,心里最痛的地方频繁被齐大嘴触碰。此时的他终于露出了杀意,咬牙切齿的道:“大胆!你还敢污蔑朝廷,侮辱圣上,今天本官誓要斩你,以正风气,本官看谁敢阻拦”!
付天奇与其他百户都是一脸的焦急,这上也不是,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大嘴被砍了脑袋。
正待众人为难之际,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极其轻蔑的声音。
“爷阻拦,你又待如何”?
付天奇闻言松了一口气,你老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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