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陈骏德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立马回来带走程琳儿,他是深受其害,珍爱生命,远离艳儿。
“少爷外边风大,你还是进车里吧。”卢斌对着还站在自己身边的陈骏德说道。
“哦,好,这次进京时间还来得及,不用太赶着,你告诉兄弟们要是冷了就找个地方停下来烤烤火,让齐大嘴去给兄弟们买些肉食回来。”陈骏德可没忘报复齐大嘴这个大嘴巴,说完之后转身就进了车里。
可车里的场景却让陈骏德很是诧异,“你,你怎么在车里呢”?
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英明汗努尔哈赤对着自己的贝勒们,额真们正在进行战前告天仪式。
只见英明汗努尔哈赤站在高台之上,手里捧着绸缎写着的誓言正高声的喊道:“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土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恨一也。
明虽起衅,我尚欲修好,设碑勒誓:凡满、汉人等,毋越疆圉,敢有越者,见即诛之,见而故纵,殃及纵者。讵明复渝誓言,逞兵越界,卫助叶赫,恨二也。
明人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夺,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网古里,方吉纳,挟取十人,杀之边境,恨三也。
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恨四也。
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刈获,遣兵驱逐,恨五也。
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臣,遗书诟詈,肆行陵侮,恨六也。
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党之,挟我以还其国。已而哈达之人,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之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何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初扈伦诸国,合兵侵我,故天厌扈伦起衅,惟我是眷。今明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恨七也。
欺陵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大恨之故,是以征之。”言罢将手中的书轴扔向高台之中的火盆中,对着自己族中的勋贵大声的说道:“苍天以应,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所有的满族头人,大小额真,各大贝勒都跟着自己的大汗高声的喊着,宣泄他们被明廷压迫的愤懑情绪。
英明汗努尔哈赤抬起手压下了众人的呐喊,抽出腰间的宝剑,剑指苍天,大声的喊道:“此战必要扬我族之威风,儿郎们,上马杀敌,才是我等满人的风采,我堂堂满人岂肯受制于明廷?二郎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牵出你们的战马,与我一同前去战场,不杀尽逆天之人,我等誓不还乡”!
“杀,杀,杀”!
英明汗努尔哈赤得意看着高台底下本族的儿郎,看着西方明廷的方向,心里恶狠狠的说道:当初你们强加给我族的饥饿、杀戮、寒冷、驱赶、强占,我这次要通通的都还回去。
议事大厅中,努尔哈赤对着代善带来的地图正在部署战略战术。皇太极看着这份地图,心里着实的不快,心里恨得牙根子直痒痒,这个爱出风头,喜欢溜须拍马的二哥。又看到代善一脸得意看向自己,心里就更火了,要不是努尔哈赤在这,说不定就要给代善好看。好,还敢那样看我,我等着我的好二哥,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努尔哈赤早已经研究过这个地图了,所以分配起任务来也是轻车熟路。看了众位旗主一看,用手指着抚顺那块地方说道:“这是我们此次出征的主要目标”。
“抚顺”?皇太极疑惑的问道。
“没错,根据代善的情报,抚顺城池防守不严,易攻难守,并且只有一游击把守,人畜总数三十万,此次我们就拿抚顺先开刀。”
“可是父汗,这情报他不一定是……”。皇太极看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怒目而视,不由得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努尔哈赤看了一圈各位旗主贝勒,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众将听令”!
众人急忙站起来跪好,满脸狂热的看着发号施令的英明汗努尔哈赤。
“正黄旗,正红旗,镶红旗,镶蓝旗各部右翼随我直奔抚顺;镶黄旗,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左翼攻击东州、马根丹。攻打马根丹之地的两旗由皇太极为统帅,攻打东州之地由莽古尔泰为统领,起兵二万,三日后大军开拔前去征明。要严格按照我战前跟你们所说的战略战术去打仗,战场之上,如有踟蹰不前,相互算计之人,立斩不赦!都听明白了吗?”努尔哈赤对着跪着的众人高声喊道。
“奴才们谨遵大汗谕令!”这一天各位贝勒都快要等疯了,今天终于等到要复仇的那一天了。哈哈,明廷的汉人,我要把你们之前对我族的的侮辱全都一点点的讨回来。
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瞬间就变得忙碌了起来,所有的额真都开始聚集起自己的士兵,辎重。这个时候一个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可上到梅勒额真,下到普通士兵都是敢怒不敢言。凡是她要经过的路线,人群早早的就给她让好了路,直到等他过去之后,士兵们才还在头人们的呵斥下继续忙碌。
代善最近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这打仗不难,可这战前的准备却要慎之又慎,甚是麻烦。正当他想要出去走走看看的时候,突然他扭过身子,一道虹影便射到自己身后的墙上。
代善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大喊了一声:“来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