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窃伤人,盗墓摸金,拐卖人口,一律判以磔(zhe)刑。盗墓这事自古就有,上虽以严威重罪禁之,犹不可止。要不怎么说挣钱的法子,都写在秦律里头呢?
“他竟还敢盗冢?!”
秦始皇瞪着眼,毛笔都快握断了。
好好好,你可真厉害!
表面上是奉公守法的秦吏,私底下盗冢酿酒制私盐,都干了。就曹秀这番作为,死个一万次都不为过!
别的事,他可以不在乎。可盗冢这事,损害的是他的利益。作为皇帝,他是秦国最有权也最有钱的人。他在骊山修造的皇陵,可以说是古今第一陵寝,自他十三岁登基开始修造。要是哪天谁把他的陵寝给掘了,他不得气的当场尸变?
自然,对盗冢贼就得重刑惩之!
……
曹秀舒服的躺在吊椅上。
翻看着竹简,连连点头。
不愧是出自王室啊。
这字迹虽说不怎么着,但奏疏写的好啊。就这篇文言文要搁后世,少说得写个千八百字的作文分析。字字珠玑,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简直就是范文啊!
“这奏疏是阿正写的吧?”
“当然!”
“草儿。”
曹秀吆喝了一嗓子。
很快,草儿就趋步来至面前。
“少君有何吩咐?”
“把这篇奏疏誊抄遍,再找人交予萧君。就说这事十万火急,希望他能速速上呈于县令郡守。”
“唯!”
“等等!!”秦始皇顿时是怒火中烧,“这篇奏疏已经完成,为何还要她来誊写?”
“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你这字迹实在是太丑了。我要真把这奏疏递交上去,怕不是得被喷成狗。而且还有个事,我先前所写的卷符奏疏皆是草儿代写的,要是现在换成你的,岂不是穿帮了?”
秦始皇脸色铁青,劈瘾顿时上来了。这不是对不起他,这是看不起他!
他辛辛苦苦提笔写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他以为能顺利交给叶壮,并且借此联系上李斯他们的时候,一大盆冷水泼在了他们身上。
透心凉,心飞扬!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你……你……”
秦始皇指着曹秀的鼻子,已是出离愤怒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就应该多吃点苦,对自己有好处。现在学习对你是最重要,其他都是次要的,要珍惜学习的机会啊。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好好加油,终有一日你会如愿以偿的。”
曹秀语重心长的开口。
王翦也是被气的不轻,他们本以为能联系上叶壮了,却被曹秀生生的按了下来。而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书房内那些铜器,都是从何而来?”
“买的。”
“从哪买的?”
“我的俩朋友。”
“莫非是盗冢贼?!”
“不不不,是摸金校尉。”
“???”
“你这是犯法!”
曹秀瞥了眼激动的阿正,“我犯的法还少吗?况且,挖的也不是你赵国陵墓。他们主要是流窜在南郡一带,有时也会至蜀地逛逛。”
阿正毕竟是王室出身,介意这事也正常。
“你是要将宝物卖出去盈利?”
“那倒不至于。”曹秀连连摆手,“这点钱我也瞧不上,我主要是为了收藏,满足个人爱好。”
“你这爱好可真够特别的!”
曹秀无奈叹息,“你们想想,我不买这些东西,就没人买了吗?我买下来后并非盈利,而是用作收藏。别的盗冢贼知道我出价高后,也都愿意卖给我,顺带还招揽了批盗冢倒斗的高手。以后造反……起义时,也能靠他们盗冢挣钱换粮草。”
“……”
“……”
秦始皇与王翦对视了眼。
叫他曹贼,还真没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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