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匈和德国在同时失败了,不过不同的是,德国人逃脱了,奥地利人依然在生死存亡的边缘。
为了争取时间,指挥部在这一地区开始组织防御。第四集团军撤到了桑河,第一集团军的第一军和第五军被部署在了防线北侧,用于抵挡俄国第九集团军,第十军将围绕鲁道夫的阵地,防御东线。
鲁道夫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军长,如今他的手下只剩下了不到两万人,莱克少将带着他修整完成的两个团也赶来了,大约有七千人,一半都是补充兵。
面对俄国人的大军,鲁道夫临危受命,被任命为79旅的旅长,负责主阵地的防御工作,总司令部支援了鲁道夫一支整编团,由克鲁克中校率领,这支两千人的队伍堪称鱼龙混杂,大都是刚放下锄头的斯洛伐克农民,只有一个营,是由复员的伤兵组成。这支部队没有番号,随后被命名为了241团,他们没有火炮,没有机枪,甚至连步枪和军裤都没有配齐。鲁道夫不得已为这支补充团拿出了铲子和俄国的莫辛纳甘步枪,让他们去后方修筑阵地。
第一场战斗在9月16日打响,鲁道夫的阵地遭受了猛烈的炮击。身处后方的指挥部,鲁道夫感受不到炮火中的绝望,他只能看见远处的浓烟和火光,只能听到脚下沉闷的轰鸣声。
漫天炮火中,鲁道夫不敢让他仅有的山炮营还击。他先打电话给了莱克师长,请求他的野战炮还击。莱克师长无可奈何地回复着,“我的野炮只剩下了三门,俄国人比想象得还要多,我的阵地都在遭受无差别轰炸。”
鲁道夫瞬间失去了所有幻想,按照计划,莱克师长的人马将在侧翼防守,他有10门75野战炮,将对鲁道夫给予支援。不幸的是,才刚开战,这支反击力量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莱克还有16门75山炮,其中八门炮是今年投产的,还有八门是和鲁道夫一样的旧火炮。和鲁道夫一样,这些山炮也是他防御中最后的依靠。
“听天由命吧,只有战壕能保护我们了,再见。”
鲁道夫开始布置防御,随时准备调集预备队支援。俄国人的战术还是固定的,经过了两小时的炮击,战场上突然转入了一片寂静,俄国人开始预备进攻,他们的战壕挖得很浅,望远镜里可以看见影影绰绰的沟渠。
鲁道夫这边的阵地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经过了炮火的耕耘后,土地上开始呈现大小不一的弹坑。陆陆续续有人从放炮洞里爬出来,他们满面灰尘,神情憔悴,颤颤巍巍地走向阵地。蜿蜒的沟壑里,只有军官的吆喝声。伤亡不大,可终究有人倒下了,有的人趴倒在地上,神情安详,身上下没有受伤的痕迹,只有在别人翻动时,他们的嘴角才会流出鲜血。有的人提前进入了坟墓,他们埋在土里,待到战友挖掘时,他们已经窒息了,窒息而死的人双目禁闭,双手紧紧握住一捧泥土。
没有人为这些不幸者哀悼,活着的人拿起了武器,等待着杀戮,亦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