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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过了那些事情以后,宁成文对眼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裴大人也没什么好感。
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借口要更衣离开了宴席大厅。
可裴大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临走前还在不停地朝他喊着什么裴杉十分想念兄长,叫他空了一定要去家中坐坐,可千万不要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
宁成文少见的烦一个人烦到这种地步,翻了个白眼朝后院走了过去。
说实话,就是在镇上的时候,他对裴杉的印象都并不是很好。
那孩子太过假清高,而自己的能耐却又不足以支撑他的清高。
所以显得非常的没有根儿。
狂不起来,又压不下去的人,宁成文不喜欢。
但毕竟裴杉年纪还小,宁成文相信他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可这位裴大人宁成文就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借口了。
这就是个人到中年,试图靠着烧热灶,巴结人上位的势利眼。
宁成文很是不喜欢他,连带着就连裴杉都不想见了。
越想这事儿越觉得可笑。
六元及第的状元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就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可却就有一帮人热情无比的冲上来想要分他一杯羹。
可谁来看看啊,这碗里又哪有羹啊。
恩荣宴摆在礼部的宴会厅里,这里每年都会举办许多次宴请。
宁成文顺着后门出去,想要在院子里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却不料还没有迈开步子就听到有两个人在门后小声讨论着什么。
那种隐秘的气氛,让宁成文是进一步也不行,退一步又不敢。
只好站在原地,隐在门后尽量闭气凝神,希望对方不会发现自己。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听旁人的隐私,但没办法,这个距离对方在说什么,他都听得是清清楚楚。
只听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道。
“今日早朝你可去了?知不知道圣上新封的那位衡王殿下叫大理寺的少卿给参了的事儿啊?”
衡王?顾绯?
被大理寺少卿墨卿渊给参了?
因为自己在淮南时候被诬陷杀人的冤案还是墨大人给解决的。
所以宁成文对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十分有好感。
听说他竟然在朝上参了顾绯,自然是吃了一惊的。
不止是他吃了一惊,另一个人显然也是吃了一惊。
那人“啊”了一声道:“参的什么?”
“参他与京城那桩幼童横死案有关呗!”第一个人张牙舞爪的解释道:“大理寺查到那几个死在井中的幼童此前的行踪部都能和衡王大人身边人扯上关系,大理寺便推论这桩案子与他有关。”
“啊,这样就下定论是不是急了些啊?”
“可不是嘛,在早朝上的时候圣上也是这么说的,但你猜那位墨大人说啥?”
这位肯定是个很喜欢听说书,这抑扬顿挫卡着节奏的来。
把宁成文搞得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都恨不得推开门大声吼一句,说啥了说啥了,你能不能别墨迹。
另一个听着的人显然也忍不住了,对那人道:“你赶紧说吧,要急死谁?!!”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圣上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下定论,未免太草率,那墨大人竟说本朝律法,疑罪从有,更何况衡王殿下不止和一个死者有关,他与多个死者都有关系,自然疑罪从有,还请圣上一定要一视同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啥啥的。”
这么一刚下来,皇上的脸都黑成了锅底。
那么多文武百官都看着,他要是再包庇下去,这顾绯就算是没罪也变成了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