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原主小的时候没有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宁馨极其怕冷。
冬天之前她就给自己采买了许多厚厚的棉衣棉袄。
她穿的像个小棉花球一样窝在阿林的肩膀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着过几日倚翠楼的首演应该怎样才能制造更大的效果。
花楼的情/色交易没有大肆宣扬的。
她只能把重点放在姑娘们的才艺上面。
好在这些姑娘自小接受的就是扬州瘦马似的培养,比一般的花楼规格高。
普通的花楼娘子那点弹琴唱曲儿的小把戏在她们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宁馨便将关注点放在了这一方面。
想着说不定能让倚翠楼的姑娘们就此摆脱任人鱼肉的桎梏,能够一展所长,纯靠着才艺赚钱也挺好的。
正想着,屁/股底下的座驾冷不丁开口道:“少爷又回家了,我出来的时候他还问起是不是要来接你呢。”
最近几日,宁家小院里的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宁成文宁馨父女俩之间关系的转变。
过去宁馨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爹爹的。
宁成文在书院,她就时不时安排阿林送吃的送穿的。
宁成文在家,她就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陪着她爹一块儿学习。
恨不能比别家的父母亲长做的还要多。
简直就是一心扑在宁成文身上的向日葵。
一片红心为了爹。
但最近几日她却像变了个人。
不再管宁成文的任何事情,别说去书院嘘寒问暖了,就算人回来了,她也熟视无睹都恨不得一个眼风都不分给他。
这些,就连院子里最迟钝的阿林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少爷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好奇的歪脑袋问宁馨。
“没什么。”宁馨含糊的应了一声,薅着阿林的脑袋把尖尖的小下巴搁了上去。
她不是觉得她爹玩叶子牌就罪无可恕了。
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爹了。
还像过去那样一味鼓励式教育吗?
或者试试打击他?
但她爹那么脆弱的薄面皮儿会不会一次打击就萎靡不振了呢?
管的太严他要反抗,管的太松容易被人带坏。
反正里外都是问题。
宁馨索性就摆烂了。
随便吧,顺其自然吧,让他爹自由发展吧。
他愿意学,她就竭尽心力去培养。
他若不愿意,她也就不逼他了。
鸡娃不如鸡自己。
同样的,鸡爹也一样。
反正现在她赚的钱已经够一家几口吃喝到老了。
就放孩子一条生路吧,让他自由快乐的成长。
她也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回家看到她爹也不会再甩脸子了。
大家就和和睦睦的相处。
除了上学科举,其他一切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