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去,朱玉颖看起来更加成熟了,就像是完美的少妇模板。
虽然她原来也有十八岁了,但毕竟未经人事,和一般的少女没多少区别,在大明已经是晚婚了。
何府,或者说良乡候府,有一点很好,没有高堂,免去了朱玉颖每日昏定晨省的麻烦。
如果按照正常的婚嫁来讲,今天朱玉颖可是没法赖床的,还要早早地起来,给婆婆请安,不过现在,朱玉颖吃了早饭就又去睡回笼觉了。
没办法,昨天睡得太迟了。
何秋昨晚倒没多折腾她,毕竟处子破瓜,都要悠着点,前世何秋没吃过猪肉,但这些小知识还是有一大堆的。
只是朱玉颖太过激动,折腾完后,一直抱着何秋说话,倾诉自己没遇到何秋时,想经商都不行,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像是把好几辈子的话积攒到一块,要给何秋一晚上说完,这一说就到了天蒙蒙亮。
再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绿珠听到动静,端了一盆温水进来:“郡主,你终于起来啦,太阳都要照到屁股上了。”
朱玉颖把脸一板:“绿珠,你说话怎么能这么粗俗,把屁股挂在嘴边。”
绿珠笑嘻嘻的说:“姑爷吩咐了,在屋里不用那么拘束,何先生的性子一向很随和,您也是知道的,何况侯府的规矩也没有燕王府那么多。”
“我肯定是自在多了。”
朱玉颖伸出白玉般的胳膊,让绿珠帮她把衣服穿好,一边说道:“你呀,小心点的好,夫君虽然性子随和,但也是上阵杀过人的,你可别触到霉头。”
绿珠吐了吐舌头:“还是郡主了解姑爷啊,听何能说,今天一早,姑爷就打发出去了两个门子,听说是昨天私下里收客人钱了,连累着何能也被罚了一个月薪水。”
朱玉颖伸出手指,虚点了点绿珠:“你看,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教训吗!”
绿珠辩解道:“可是这天底下的门子,有几个不收客人钱的呀?就是咱燕王府,当初也有很多奴才收钱的,姑爷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朱玉颖哼哼一笑:“你家姑爷以前就说过,治国先治吏,同理,在他看来这治家先治仆。”
随后又跟绿珠解释道:“你也知道,这世间的小吏一边拿着朝廷给的俸禄,一边又大肆搜刮百姓,不干正事,大大影响了朝廷的威信,我大明的社稷就会从根子上烂掉。”
“家中的奴仆就跟着世间的小吏一样,钱他收到口袋了,败坏的却是府上主人家的名声,防微杜渐呀。你看那《红楼》里贾府的赖家,不就是这么一点点做大的吗?”
绿珠笑道:“我虽然不甚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郡主这样说了,自然是有理的,而且府上的例钱确实不少,我一月都能有八钱银子呢。”
八钱银子在北平还真不少,而且绿珠吃住都在府上,不用自己花钱,她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开销,等于一月就能剩下来七钱多的私房钱。
不过绿珠这么高的例钱,也和她的身份有关系,侯府上没有长辈,何秋本人也没有贴身丫鬟,后院的丫鬟们自然都要归朱玉颖这位夫人的贴身丫鬟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