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编撰,六品还是七品?」
络腮胡子男仆对同伴嗤嗤一笑,这年轻人是今年刚参加科举授予职位的进士吧。
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连京城各路关系都没有摸清就敢主持公道。
他一定不知道镇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也是范大人的岳家。
这男仆没有参观状元游街,自然不认得白盼妹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旁边一位年轻的奴仆对络腮胡子男仆说道。
络腮胡子冷笑了一声,他就算知道眼前的是新科状元,同样不屑一顾。
白盼妹冷笑着没有回答,他不屑于和这恶仆对话,转而对上甄寄秋的眼睛,说道「甄二小姐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太后让你在家反思这些日子,看来并没有反思出什么出来。」
咱就是说,新科状元一开口就毫
不留情面。
甄寄秋在宫里角楼上污言秽语抨击状元,不仅被云安公主掌嘴,更是被太后下令禁足。
世上没有透风的墙,这事早已经在京城传遍。
白盼妹自然知道。
心里感激云安公主对自己维护的同时,对镇国公府一派愈发厌恶。
甄寄秋被白盼妹当众打脸,气的简直想把白盼妹撕碎。
「呦,本小姐当是谁呢,原来是乡下来的新科状元。你不好好在翰林院当差,怎么反倒管起我们镇国公府的事来了。」甄寄秋冷笑着说道。
白盼妹玉树临风是站着,稳稳的说道「今日之事并不仅仅是镇国公府的事情。这孩子不小心将溜溜球滚到贵府马车下想去捡拾,他没有犯法,你却对其动私刑。就算他犯了法,上有大理寺,下有京兆伊,皇上三番两次强调不可动私刑,你们镇国公府动私刑把国法放在何处?你若不服,要不咱们去皇上和太后跟前分辨分辨?」
小福圆不禁为自家四哥喝彩,这帽子抬的太大了。
白盼妹动辄扣甄寄秋一个动私刑的帽子,激的甄寄秋极其败坏。
可她到底忌惮白盼妹是当下最火的新科状元,作为顶层贵女,她再蠢也知道状元编撰此时和皇帝正热乎着呢,万一他在皇上跟前说镇国公府的不是,即便有祖母护着她也会被亲爹祭天。
更何况,嫡姐和嫡母还在处处拿捏自己的错处呢。
这样想着,甄寄秋声势渐弱,可又不甘心被白盼妹压下去,于是指着马车说道「马车里坐着一品夫人我祖母,这孩子冲撞了我祖母,有罪!」
她祖母可是太后嫡亲嫂嫂!
白盼妹微微一笑,对着马车不卑不亢的说道「老夫人,京城经常传颂太后的善行,前年太后去寺庙打醮,路遇一猎户追着孢子跑,孢子冲撞了正在歇息的太后。太后却一点都没有恼,反而说猎户是夏国的子民,是她出行妨碍了子民的谋生,错的是自己。」
镇国公府老夫人坐在轿子里听的真真切切,手指头攥的发白。
好一个新科状元,竟然当众教训起她来了,还把太后抬了出来。
「太后心怀万民,哪怕被狍子差点所伤都不予追究。您作为一品夫人,享受奉养,相信您的心胸虽然比不上太后,但也不差的。更何况,这孩子只是无心之失,您肯定和太后心思一样心怀悲悯,您就让二小姐谅解这孩子的无心之过吧。」
白盼妹的话看似软和,实则咄咄逼人,引发周围人的喝彩。
就连马车上的白家人都一脸骄傲。
镇国公府老夫人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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