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千日积蓄,被她三日内挥霍的一干二净,却只换回来什么全身镜子,什么卫生纸,什么随身小礼品。”
“都怪……太子殿下。”
“噤声。”
哪怕赵时不在附近,而且那人已经说到都怪太子殿下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但是,与他对话的官员还是急忙让其噤声,并不仅仅是因为畏惧赵时太子的身份,也因为赵时这虽然有些与民争利的嫌疑,却到底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也没偷,也没抢,更没有逼你们,你们再责怪,就显得不那么上台面了。
所以,
骂都不好骂。
富弼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家,连最小的女儿都沦陷了。
当然,
如果说赵时这次过年就是纯纯给百官添堵,那也倒是未必,不少人便还是给予了赵时肯定“实不相瞒,前夜那场大战,老夫到现在都还是感觉热血澎湃。”
“是啊!”
“难以置信,太子殿下竟然真的只大半个月,虽然那些捕快原本就有不少是禁军出身,但是,太子殿下能大半个月便让他们具备那等战力,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幻想,若是让殿下整顿军务,或许真能收复燕云。”
“也不一定。”
有官员摇头道“整顿四五百人与整顿四五万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更不要说四五十万,甚至上百万,我还是觉得,殿下当以商业为主。”
赵祯这俩日的炫耀也不是白炫耀,最起码在场的八成官员都已经见过赵时的皇庄工业区了,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充满了期待“那流水线的绸布我等不感兴趣,但是那改良的花楼织机,据说已经能弄出更加精美的刺绣了,真不知道殿下何时要卖,我必定买上几匹。”
“这倒不重要,我更喜欢的是那玻璃,那东西如果能买上几十块,将家中纸窗替换,窗明几净,实在是让人悠然神往。”
“对啊!”
“还有那水……”
“……”
所以,
虽然今日是嘉佑二年第一次早朝,但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赵时下朝之后,也没有再折腾,而是乖乖的回到开封府衙坐堂,直到……
正月十五过去的正月十六……
“殿下。”
狄咏急匆匆的一把推开了门,看到里面除了赵时,尚有萧观音,范纯平,单天方,还有差点成为赵时姐夫,如今是皇氏邸报绘画编辑的李玮,狄咏看了一眼李玮,急忙退了出去。
赵时微微皱眉,
狄咏虽然能力远不如他的容貌出众,但是,他向来不会这么慌慌张张的,便对其他几人道“你们先商议这次的应对方案,我去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是。”
其他人自不敢不让赵时去,范纯平甚至还很狗腿子的说了一句“殿下不似我等,我等只是吏员,可有可无,殿下却是主官,事事都缺不得您,您自去忙就是,不用理会我等。”
赵时还……真不想理他,只对其他人点点头,便出了门,出了门就看到狄咏在旁边微微躬身“殿下,臣不知殿下忙碌,竟推门而入,此乃失仪之罪,请殿下责罚。”
“行了。”
赵时实在懒得与他折腾这个,便直接问道“可是种世权来信?”
“是。”
狄咏点头,急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份薄薄的信“司马光急着回并州,所以,虽然他们离京不过十余天,却已经抵达了并州,抵达并州之后,种世权派人先一步去了边陲的青城。”
“哦?”
赵时挑了一下眉,没有急着拆信,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可有收获?”
狄咏抬头看了赵时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以种世权给臣信中言语,并州主将自尽一事,好像……并无异样。”
赵时皱了一下眉,
其实,
三日前,陈龙剑已经抵达并州,并且接到赵时的命令,给赵时回了一封信,信上言语也是“并无异样。”
真的吗?
赵时不由看了一眼远在千里之外的并州方向,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不可能无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