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话也不回,
赵时就只能继续往里走,边走边观察,就是五谷轮回之所,只要优点,他就能跟着学,然后停在了又一处石门前,石门前这次立了少说七八条汉子,然后一见到赵时便有俩人往门里跑,
这些人机灵的过分,
幸好,
二娘是武力天花板。
一抬手,
便杀了过去,
赵时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留一个。”二娘就已经杀了七个,然后木木的回头看了赵时俩眼,回头啪啪抽了俩下自己掐着脖子的汉子,确认他还有些气息,便扔给了赵时,
赵时急忙抽出匕首压在对方脖子上,然后问道:“进你们鬼矾楼的流程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汉子,
或许曾经是一名硬汉,但是这会显然有些被二娘吓破了胆,颤巍巍道:“想入鬼矾楼,需要鬼矾楼的熟客引领,而且,第一次不能自己来,要遣自己的仆从来,仆从先从我们这里购买回去一枚玉牌,玉牌上的字是不一样的,然后客人才能来……”
赵时听的,
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
会员制?
然后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幸亏来杀人了,
不然,
我推出会员制度,不就成了拾人牙慧了吗?
如此可怕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
赵时心一狠,猛的将匕首往前压,怎能让他们存活于世?
却不曾想,
那汉子面对二娘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已经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并且已经压下去的赵时,却是一下子就避开,同时奋起一脚,直奔赵时面门……
啪
被二娘轻松挡住,
呲
赵时的匕首就狠狠的割穿了对方的咽喉,然后倒退数步,等血喷的差不多了,这才过去搜身,只可惜,没有搜到什么玉牌,就只能……
继续往前杀了,——
一炷香后,
十月十一日,
夜,
亥时三刻,
赵时,字:宗季,与二娘合力斩杀七十四人。
为了让战绩更加的清楚明白,
赵时默默的把我,换成了赵时,字:宗季,甚至差点把长相,年龄都写上去,然后才来到了这所谓的鬼矾楼,也既是鬼樊楼,只是在北宋时候,樊还是帆,因为矾楼一开始是卖白矾的,只是后来记录的人搞不明白,便以为白矾楼是姓氏白与樊,然后又渐渐成了樊楼,自然而然对标樊楼的鬼矾楼,也就成了鬼樊楼。
当然,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赵时是有些失望的,
他是见过矾楼的,矾楼东南西北中五座楼成掎角之势,可以容纳足足三千余客人同时享乐,而面前这个鬼矾楼,别说成掎角之势了,就是倒下来,都不一定有人家一座楼的占地面积大。
而且……
并不兴旺,
没有那种人声鼎沸之感,只有一些阴恻恻的女人,龟奴行走其中,时不时会从某些房子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叫。
“真是阎罗殿一般。”
二娘缓缓开口:“谁能想到这地下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肮脏的销金窟,而且这来来往往的人,竟也不少?”
你醒了?
赵时扭头看了一下“二娘”,摇头道:“一,不是谁能想到,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想得到,二,你再仔细看看那些来来往往的所谓客人。”
“二娘”一怔,
看向了下方,看了一会之后,柳眉猛的倒竖:“这些人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郎君可是要屠灭此处,老夫一人便行。”
赵时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急,你知道一个叫公孙艳的人吗?”
“公孙艳?”
“二娘”皱了一下眉:“未曾听闻,而且,老夫其实并非公孙家的人,老夫没有自己的名姓,只是因为想要进入宫中,宫中尚食局有一个人叫公孙乌龙,老夫便冒充了他的侄儿。”
赵时点点头:“我想找这个人。”
“二娘”又皱了一下眉:“找她不难,难就难在……”她看了一眼赵时,
赵时懂了,
我是累赘,
然后一咬牙道:“那咱们就慢慢找吧!你千万别离开我身边,我想她应该就躲在最后面的房子里。”
说罢!
赵时便有些费劲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从藏身处爬到下面的台子,然后跳到了一处阴影处,
这里毕竟是地下,
虽然被弄的灯火通明,但是,除了灯火通明那一块,其他地方是真的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赵时摸索了好一阵子,这才潜伏到了楼里,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房间钻了进去,
一钻进去,
“你谁啊?”
一名胡子花白的六旬老者便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猛的呵斥道:“我可是六品御史,你……”赵时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景象,瞳孔一缩,忍不住道:“杀了……”
他自还未出口,
噗呲,
这位六品御史便血溅四方,这或许就是二娘跟“二娘”的区别,二娘虽然也很果断,却大多是赵时事先下了命令,而她本人对于外界几乎是很少有反应的,做菜除外,但是,这位“二娘”,她却更像一个活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需要赵时,帮她驱鬼。
“她呢?”
“二娘”杀了人之后才微微有些犹豫,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问赵时,赵时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面对这种变故,整个人都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就好像……
失了灵魂一般,
赵时微微皱眉:“先别管她。”然后便将御史的衣服找来,从中翻找出一块玉牌,想了想,又把御史的衣服换上,稍微遮挡了遮挡面容,便带着“二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