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不管春禾的话是真是假,她既然提到了这些,我就不能拿母亲去赌。我今天这么做,红婷都看得出来我的意思,紫月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她相信紫月对她的忠心,可紫月太单纯善良,就如那日她踩断姜雪手指后,见了血,紫月深感不适,大吐特吐,也没有跟她去太师府。
在她回来后,还曾说过她变了太多,有些害怕她。
她不怪紫月害怕,只是她今生要面对的人很多,也很强大,如果紫月一直这么傻乎乎的,她可以给她找个好归宿,让她安稳过一生。
可如果要跟在她身边,连这些都不能承受不能理解的话,姜妤也会担忧。
紫月没想到姜妤脸色忽然这么严肃,立刻跪在地上。
“小姐,是奴婢小心眼了,奴婢以为你又要像翠珠在的时候那样对奴婢……”
“你快起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看你心不在焉,怕你胡思乱想才跟你说这一番话的。”
姜妤哭笑不得地把紫月扶起来。
“小姐真好,你不怪奴婢就好。”
紫月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看上去颇有些没心没肺。
姜妤心底叹气。
难怪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紫月这性子怕是难改。
“你跟陈达怎么样了?”
姜妤问完,就看到紫月脸刷的一下红了。
“小……小姐,什么怎么样了?奴婢跟陈大哥什么都没有。”
“哦,红婷刚刚说……”
“她胡说的,小姐别问了,奴婢给你把衣裳收拾好了,这就放进去。”
紫月脸盲跑了出去,耳根都红了。
……
没等刘尚书辞官回家,京城就传出了瘟疫。
这件事还是从一个医馆传出来的。
两三天的时间,凡是去那个医馆拿药的病人们,几乎都出现了一样的症状,高烧不退,喉咙嘶哑,咳痰不停。
大夫给他们抓的药都大同小异,可奇怪的是,他们中有的人吃了药就好了,有的反而更加恶化,甚至连家人都传染上了。
更甚者已经死了。
这些事引起了京城中百姓们的恐慌,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瞬间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
皇宫内。
距离上次被刺客惊吓已经有些时日了,可皇上依旧躺在床上,病情没有丝毫好转。
此刻,听到赫连寂把外面的消息说完,皇上赫连啸一口血喷了出来。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是否是……天要亡我大颐……”
仅仅是一句话,赫连啸说得异常费力。
赫连寂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看着龙床上的皇兄。
一身龙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渍,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反而多了几分青色,皮包骨头的手还紧紧揪着床沿。
“皇上别急,王爷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有了法子。”
老太监宁公公连忙给皇上擦嘴,一边给赫连寂使眼色,希望他说两句宽慰皇上的心。
可赫连寂眼神淡然,显得有些无情。
“臣弟没有办法,不如皇兄将此事交给太子,也能祝他在京城扬名立威。”
皇上抓住宁公公的手,费力地摇头。
“不!咳咳……这件事…宸儿做不了……薛家……薛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