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进了包间。

过了有十多分钟，裴敬远和吉得意便也到了。

裴敬远和吉得意之前虽然见过周殊晏，却没有好好聊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与周殊晏聊天。

「周哥，老板说你是在成周工作的。」吉得意喝了点儿酒，人也随意了许多，「你是在哪个部门啊？」

周殊晏顿了一下，说：「我是在成周集团总部，跟成周科技在一个园区，不过我在a栋工作。」

周殊晏含混的把在哪个部门略过去了。

不想再扯一个谎。

「原来是在总部工作，太厉害了！」吉得意佩服的说道，「怪不得你同事还特意去跟你说一声我们也报名扶持计划了呢。」

「没什么厉害的。」周殊晏淡笑道，「况且我也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既没有去托人帮忙，也没有给你们透露过任何信息，你们就是凭自己的实力入选的。」

裴敬远重重点头，「一开始老板瞒着你，就是怕影响到你的工作。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却因为我们被人怀疑，多冤枉啊。」

吉得意叹了口气，说：「但凡能选择，我们其实也应该避嫌。可是现在创业初期，我们没得选。成周的扶持计划实在是太好的机会了。」

「这没什么，你们不要在意。」周殊晏脸上带着暖意，「不过你们最好也不要说认识我，并非怕被连累。其实我们的工作环境，没有你们想的那样严苛。我并未插手你们这次的申请，就算公司内部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怀疑我们。」

「你们有实力，是成周科技的项副总和研发部经理沈言青亲自拍板把你们选出来的，不是谁去托人办事儿，给你们说好话，走后门就能成的。尤其是项世鸿和沈言青在公司内的口碑很好，向来公私分明。这也是他们能够当上领导的原因之一。别看项世鸿四十多岁的年纪，可以他这般年纪，能在成周那么激烈的竞争中，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在这个职位上，他属实算得上年轻了。」

「靠的便是自身的实力过硬，且项世鸿是一个特别严肃认真的人，做事情丁是丁卯是卯，而且最讨厌上司抢下属功劳这样的事情。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允许不正当竞争这样的存在？他本身就是一个口碑在这儿立着，由他选出的你们，不会被人怀疑有公司内部的人偏帮你们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我不想让你们说出认识我这件事情，是担心别人多想。成周内部知道自家事情，所以不会多想。但你们的竞争对手，不论是否被选上，由于对成周的事情不了解，便难保他们不会多想。」

「没有被选上的人，觉得自己的设计非常出色，理应被选上，难保不会将落选的责任推到你们身上，认为是你们走后门抢了他们的名额。即使被选上的人，也难保不会这样怀疑你们，认为你们没有资格同他们一起被选上。」

裴敬远和吉得意听了，酒都醒了大半。

他们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周殊晏说的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两人连连摇头，「我们绝对不说，一定保密！」

周殊晏点头，「你们明明是靠实力，若是被人如此怀疑，未免太冤枉。」

「是啊！」裴敬远郁闷的喝了一口酒，「还是跟程序打交道轻松，输入指令不会给你别的结果，也不会瞎猜测，冤枉人。」

周殊晏轻笑，裴敬远还真是一个想法单纯又简单，一心只在研究上的人。

跟裴敬远打交道，又何尝不像是在跟程序打交道一样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