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墨点头,乖乖地变了回来。
“你说这是你父亲的模样,为何你与你父亲相差如此之多?”
“此正谓龙生九种,九种不同貌。”
女儿国王再次点头,又问:“问你个正事。你为何霸占别人水府?”
烛墨慌忙道:“冤枉,仙子不要听旁人诬陷,小龙是正儿八经被任命过来的。但是那个老鳖拒不交接,我这才将他打跑。您若不信,请看我的任命文书。”
话罢,他自怀里取出一个文书和一个官印,递给女儿国王。
女儿国王一个眼神示意,八戒便上前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是天蓬府下发的文书和官印!”
烛墨见有人识货,放下心来:“仙子这回信我了吧。”
女儿国王难以辨明其中内情,挑眉问道:“是你舅舅西海龙王给你疏通的吧?”
烛墨没有隐瞒:
“自然!我一家人俱有公职。父亲原是泾河龙王,母亲是西海龙王亲妹妹,在泾河辅助父亲。大哥小黄龙,居淮渎为神;二哥小骊龙,住济渎为神;三哥青背龙,去了江渎;四哥赤髯龙,镇守河渎;五哥徒劳龙,给佛祖司钟;六哥稳兽龙,给天界神官镇脊;七哥敬仲龙,为玉帝守擎天华表;八哥蜃龙,在太岳任职。我乃是最小的,父亲死时还未成年,便到西海居住。前些年能出仕了,舅舅上下打点疏通,才差遣我在这河里驻守。”
女儿国王闻言道:“你们竟然如此巧取豪夺,谋别人家业!”
“非也!这水府本就是天庭资产,不是那老鳖的私财,我舅舅不算谋人家业。还有,那老鳖本就不是河神,而是此河丞相,仅仅是暂代河神一职,且年老体衰,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我过来任职都是符合程序的!”
女儿国王和八戒相视一眼,问烛墨:“你可敢对峙?”
“自然敢!”烛墨很是镇定,朗声道,“那老鳖确实是经年的丞相,30年前此河龙王调离,他才暂时主事!再说了,天下江河都是龙族掌管,何时有龟族称王了?仙子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天蓬府查阅资料,当场对峙的。”
八戒闻言点头:“这一点倒是不错。龟类从来都不是河神!不过,我还是得问问天蓬府,再做定夺。”
话罢,他向南天门方向发出一道红光,传过去一道神念。
女儿国王见了,问道:“你给谁送信息的?”
八戒道:“天蓬府的一个主簿。”
“你还有这层关系呢?”
八戒自得:“怎么说我也执掌天蓬府千年,还能没个心腹留下?”
女儿国王笑了笑,看向烛墨:“刚刚听你说,你家也是个大户人家,若家大业大,不妨资助一下那个老鳖丞相,免得他老来无依无靠。”
烛墨哀道:“我幼年确实是好家室,但自从父亲犯了天条,被玉帝斩了后,便家道中落,只能依附舅舅西海龙王了。”
八戒闻言不解,问道:“天庭很多年不曾斩杀龙王了,你父亲犯了什么大罪,会被玉帝下令斩杀?”
烛墨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声音不大,娓娓道来:
“当年,我父亲驻守泾河,数百年来都还算太平。可一日长安城出了个神算师父,名为袁守诚,他能够算出泾河水族的位置,并将信息透露出去,长安附近的渔夫纷纷去撒网捕捉,水族自此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