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念叨沈家。
沈漾本就抱着不走的想法,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没有生气。」
「我去看看白叔。」
她从婴儿车里抱起赵布布,快一岁的女娃头发有点短,还是被老母亲揪着绑了两个小辫子。
赵家就是做布料的。
自家的闺女穿的自然是最好的,她可能还记得沈漾,咿咿呀呀的拽着沈漾的头发。
小胖丫头挺压手,沈漾的动作熟练,从赵克元旁边经过,特意跟他打了声招呼。
铺子一分为二。
屋子里点着炭火。
白敬年刚睡醒,上了岁数,总是不自觉的就能睡着。
外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他从躺椅上站起来,「月疏啊。」
白月疏喊了声爹,帘子从外撩开,白敬年裹着厚厚的棉袄。
「你跟小元说一声……」
话截止在看到沈漾,小姑娘笑着喊了一声,「白叔。」
白敬年的脑子突然顿了顿,他看了眼沈漾怀里的胖丫头,「漾漾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呀。」
白月疏无奈的嘶了一声,「爹,这是布布。」
赵布布两条腿蹬着沈漾的膝盖,口水滴在前边的口水巾上。
晓得她刚从边关回来,白敬年叹了口气,「小谢在那挺吃苦的,你们都长大了,不容易。」
他和天底下所有的长辈一样。
总爱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翻来覆去的话,白月疏表情有些不耐烦。
倒是沈漾,不管白敬年说什么,她都好脾气的在旁边接话。
晚上来的早。
月亮请冷冷的。
晓得她们今天上午去武家了,白月疏就差把眼珠子从眼眶里射出来。
她看着红衣头顶插着的红玉簪子,嘴唇哆嗦,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所以,红衣姐和武都头……」
沈漾中午喝了太多水,现下不觉着饿,在旁边逗赵布布玩。
她没有回应,红衣抿着嘴,咳嗽一声,还是点点头。
承认了自己和武都的关系。
会客厅里传来一声狼嚎。
白月疏自从有了孩子,整天在家哄赵布布,一点点开心的事她都能开心半天。
这会子把椅子挪到红衣旁边,跟她打听两个人的感情史。
赵克元念叨着让她赶紧吃饭,实则一脸宠溺的给白月疏夹菜。
要不是因为在赵家住不方便。
白月疏都想拉着红衣聊一晚上,马车从巷子口拐出去。
红衣拍拍胸口,「白夫人太可怕了。」
虽然不会武功,但比会武功还让她心惊胆战。
小蝶捂着嘴笑,她们也见过武都整日缠在红衣旁边,姑娘长姑娘短。
可不比白夫人话少。
火盆里的炭火有些熄了。
沈漾指骨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沉吟片刻,「明天去绰子厂看看,若是不出意外,大概后天就能回京城。」
时间安排的满满登登。
红衣点头应了一声,雁儿坐在靠近马车帘子的位置,她突然想起来。
「绰子厂的王之经理好像订亲了。」
作为曾亲耳听过王之爱慕沈漾的当事人红衣,立刻找到宣泄口,眼睛炯炯有神。
「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