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嫣将手从他手里抽开。
“臣妾哪里算得上什么美人,太孙嫔引荐的离溪首席才是当之无愧的美人,殿下,明日就幸了她吧,这样,臣妾便不是你宫里位份最低的嫔妾,也让我过过瘾,训人是什么滋味。”
岑瑱绪按着她下巴,眸色忽幽深了起来。
盯着她细看。
竟然道。
“再等等,孤,迟早会晋了你的位份。”
她这话,可不是讨要位份的意思。
眸色一转,又顺着他的话说了起来。
“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晋了臣妾的位份呢,等太孙嫔生了皇嗣之后吗,还是,等胡良娣得了封号之后?”
岑瑱绪拿手点着她下巴,轻坠了两下。
“等孤,有了足够的兵马,等孤,将前朝的事稳住,你想要的,孤都给你。”
苏文嫣何其通透,他仿似明白了他的打算。
端王得皇帝喜爱,手里又握有重兵,和他对峙,早晚要兵戎相见。
所以年轻的小太孙,才时不时想要掌握兵权。
光有兵还不行,手里还要有钱才行。
两广的盐税是端王最大的进项,小太孙早打定主意从这里面做文章。
她渐渐正经起来。
“殿下,眼下皇爷爷已经在给你分放兵马,可养军士的钱,总不能一直从户部拨,户部能拨的,只是份例之内的钱,殿下若是想做大事,臣妾有个主意。”
岑瑱绪眼里缓过一抹惊诧。
像是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主意?”
“我想,比起兵马之权,东宫现下最缺的,还是银子。太孙嫔爱引荐人,那臣妾,也要为殿下引荐一个人,臣妾,引荐蕙良娣。”
蕙良娣的父亲是两广总督,正是他急需拉拢的人,即便拉拢不成,日后,也要在两广安插自己的人手。
她现在说这个话,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话一说完,岑瑱绪一改面上柔色模样,望她望得眸色更深。
“孤竟不知,孤的身边,还有个女诸葛。”
苏文嫣很懂得分寸,太越矩,这些男人,反而不喜。
她道:“臣妾不过是胡乱说的,殿下听听就是,千万别夸耀臣妾,臣妾,当不得。况臣妾,可比不上太孙嫔万分之一的聪慧,殿下,臣妾自是寻不到那样厉害的姑娘,还是什么柳大师的高徒。”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拈酸吃醋起来。
岑瑱绪忍不住要亲她的唇。
“才夸一句就现了原形,你这个吃醋的毛病,什么能改。真怕有一日被母妃知晓,我都保不住你。”
苏文嫣被他吻得全身舒适,含糊着说话。
“那殿下就不要让人知道,臣妾,只待殿下你一人这样。”
两人亲了很久,衣裳都乱了。
关键时候,还是苏文嫣自己先稳住。
推开了他。
“殿下,殿下,这里是书斋,不可胡来。你先冷静冷静。”
岑瑱绪当真是被她勾的险些又乱了分寸。
身上浮起来的火气半天压不下去,让她用手。
“你瞧瞧你,这让孤如何冷静。”
苏文嫣使劲抽回了手。
“殿下!臣妾可还没忘记正事,您今日唤我来书斋,到底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