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有些心酸地接过缺了口的碗,不由想起自己在鹿儿村的幼年时光,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
她微大大方方、毫不嫌弃地喝了一口茶,“又不是旁人,碗又怎么了,只要干干净净的就好!”
李南枝闻言,心下感激,待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道轻咳声。
“是我爹!”
李南枝朝着赵锦儿解释了一下,就赶忙迎到门外。
片刻后,就见李南枝扶着一个清瘦修长的中年男人进来了,正是李牧。
李牧约莫三十多岁,相貌儒雅,气度出众。
只是一袭已经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青袍下空荡荡的,廋得厉害,和李南枝足有三四分相似的清隽面容上,也是病气缠绕,看上去憔悴非常。
赵锦儿和杨蕙兰心下连连感叹,暗道此人明明气度清华,风仪出众,却被病情折磨成这个样子,是在可惜!
二人起身行礼,“晚辈见过李山长!”
李牧扭头看向女儿,“枝儿,这二位是?”
李南枝介绍道,“爹爹,这两位姐姐便是我同你说的,昨日在茶楼中襄助女儿之人。”
李牧闻言,“哦”了一声,便同赵锦儿二人感谢,“两位娘子高义,李牧在此谢过了!李某早已脱离应天书院了,山长二字,不敢当了。”
说完,他面上愁容更甚,吩咐李南枝好好招待客人,就转身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