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泉州郡的安乐侯府,看到秦公子了。府里的人说他头痛,请我去给他治疗,我发现他头部好像受伤了,没推测错的话,他的脑袋里,应该有血块,以至于他想不起从前的事了。”
“他怎么了?!”赵锦儿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尖锐,是她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调。
“他的脑袋应该受过重击,产生了血块,以至于失忆了。所以赵山长刚刚说他失踪五个月,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想不起从前的事了,所以才会耽误在那里一直没回来。”
赵锦儿紧紧握着自己的胸口,“您确定,那是他?”
汤大夫笑了笑,“我这个人医术或许不怎么样,但是记性绝对是一等一的。只要是我见过的人,一般都不会忘记,更何况咱们在寺庙里一起呆了那么久,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您能细细跟我说一下吗?为什么会在安乐侯府,谁在照顾他,他的伤,和脑子里的血块,严重吗?”
赵锦儿用尽所有理智,一字一句地问道。
汤大夫答道:
“他在安乐侯府,有个美貌婢女在贴身伺候他,安乐侯爷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都喊他什么少主。至于他的伤,因为时隔太久,我也没有诊断出什么来,只是从他的脉搏和状态判断,可能是脑子里堵了血块,只至于到了什么程度,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但是他头痛得厉害,又失去了记忆,想来不会稀松。赵山长还是赶紧去泉州把他接回来吧,我担心那血块万一越长越大,可能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早年,我就见过这样的病例,受伤之人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脑中血块,最后卒中而亡,很快的,从发作,到咽气,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或者直接瘫痪在床,无知无觉,那样更惨。”
赵锦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了。
“您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一个月前,也就是我出发来京城的前夕。”
赵锦儿点头,“我知道了,这事儿,请您不要跟我家里其他人声张。”
秦珍珠才生产,秦鹏腿伤也是初愈,没人能陪她去泉州一探究竟。
那就干脆不要告诉他们,省得他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