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唏嘘。
连之前给黄大夫捧臭脚的几个大夫,都大惊失色。
“黄老师,那些药就是病人们的命啊!您怎么能”
“先前您说汤大夫和赵娘子,一个不入流,一个名不见经传,叫咱们不必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明明就是赵娘子的药方起效,病人们都开始痊愈了,您换病人的药作甚?”
“莫非您真的是妒忌赵娘子,害怕传出去了,人家说您行医多年,还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医术好?”
黄大夫最是要面子的一个人,哪里听得这种声讨,当即狡辩。
“老夫怎么可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甚么换药,老夫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甚么!”
赵锦儿质问,“那您往炖药间来作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我让您帮忙炖药,您每次都说这屋里碳火气熏眼睛,不愿意进来的。”
黄大夫冷哼一声,拿鼻孔对着赵锦儿。
“老夫明儿就要回家了,这破地方到郡上,得坐大半天车,我老人家不口渴吗?这屋不止炖药,也烧水,我来打点水不行吗?”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暖壶。
赵锦儿心知石灰肯定是他换的,但他这么说,还真不知怎么反驳。
樱桃红的唇瓣,只管气得直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