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法子治?”秦慕修问道。
“有是有的,只是药贵,婶子不见得肯去抓。”
赵正恨恨道,“待她回来,我便让她去给柱子抓药,若再拖着柱子,就休了她!”
赵锦儿觉得这个威胁对蒋翠兰怕是一点用都没有,她还在家时,就时不时的听蒋翠兰抱怨,说瞎了眼嫁到赵家吃糠咽菜。
赵正给她休书,怕是正好如了她的愿。
“我记得爹爹也看过很多这样的病症,碰到家境宽裕的,他便给人开药方抓药,碰到困苦的,他便给不太费钱的偏方,也能起点效果。”赵锦儿支颐想了一会,“要不我也给你们一个偏方,你们俩一起用,莫再说什么只给柱子治的话。”
赵正哽咽道,“若有条件,谁还愿意一直病着,我这不也是实在没办法。”
“你让婶子用生姜一钱、连根葱白两棵,就用我带来的白米,每天煮一小锅粥,你跟柱子一人喝半锅,连喝半个月,喝粥期间,睡前再用大蒜捣泥贴在足心。半个月后,应该见效,就买点葱姜蒜,不费什么钱。”
“不费什么钱,你怎么不把钱掏出来!站着讲话不腰疼!”
蒋翠兰尖利的声音就在这时传了进来。
她一路走回来的,正累得慌,一进门就看到院里的驴车。
便猜到是赵锦儿和秦慕修来了,站在门口偷听了好一会。
正想骂老秦家一家子欺人太甚,赵正冷脸问道,“你干嘛去了,弄到现在才回来?若不是锦儿带了米面,给我和柱子做了点吃,我俩不病死也饿死!”
蒋翠兰狐疑的看了赵锦儿一眼,这丫头,没有跟她叔告状?
死丫头既然没说她去秦家闹的事,没有不打自招的道理,便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