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沙哑娇气的声音正咬牙切齿的喊着罪魁祸首的名字。
窸窣一片的声音后,就听见男人声音沙哑亦如砂纸摩挲后的低沉。
“我说过的,你自己惹的我。”
再过后片刻,侍女神色微动,但镇静的收拾外头的残局,安排好了温热水。
等宓夏瑶重新爽朗的坐在罗汉床时,她那双带着氤氲的美眸依旧怒不可遏的盯着男人看。
“大家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事情了,怎么,宓女官还要小爷为你负责吗?”
“……”
她暗切切的咬着后牙槽。
不可否认,微醺后做的事情是很荒唐唐突,但那种别样的轻愉,让她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她润好的嗓音喊了一声宋巧,脚踝经过这一折腾,是肉眼可见又红肿了。
宋巧几次想要搀扶,可这脚踝的伤,宓夏瑶实在是使不上劲,再加上她身上确实不爽快。
裴星渊这边穿戴整齐走出来,就看见她挣扎要走的样子,顿时深眸沉了下来。
“府邸又不是没有空余的房间。”
“你今晚再折腾着要回去,明天不仅床也下不去,脚也落不了地。”
他这话一语双关。
宓夏瑶顿时脸上燃起绯红,宋巧愣了愣,她恨不得此刻钻到地底下。
她恨不得自己听不懂这两个大人嘴里说的话。
“在这呆着,大夫一会就来了。”
裴星渊把人打横抱着,宓夏瑶一个失重下意识环上他脖子。
他转身把人带去大厅,正巧这个时候管家带着大夫走了过来。
大夫第一眼瞧见的,就是男主人抱着夫人。
他走诊这么多年,是难得看到又一个这般恩爱的夫妻小两口。
顿时大夫眉开眼笑地走过来,“听闻夫人身子不适,敢问是哪里?”
裴星渊神色从容的抱着宓夏瑶,反倒是怀里那个人不敢见外人,脑袋猛地扎在他胸口里。
企图逃避现实。
人是分不开了……他索性让宓夏瑶坐在他腿上,他则坐在太师椅上。
就算是坐下来了,宓夏瑶也不敢抬头,脑袋就窝在他脖颈处。
大夫顺着裴星渊的示意,看了一眼夫人脚踝的红肿。
当即皱起了眉头,“二位即便是新婚夫妇,但夫人若是受伤,那房事也要忍几天也不迟,你们还年轻着急什么,夫人这脚踝可不允许再乱用力了。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脚踝觉着好了就下地了。”
大夫也是上了把年纪的人了,遇到两个看着年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夫妻,他就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
这一念叨,是把宓夏瑶说的脑袋都不敢动了。
裴星渊深眸隐隐藏着笑意,在她看不见的视角下,男人的薄唇愉悦的勾起弧度。
“下回会注意的。”
下回!?宓夏瑶心一跳,头都不抬,握拳就是给他胸口来了一拳。
他抬手包裹住她的拳头放在掌心,俊朗眉眼舒展开来看向大夫。
管家站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他家最近阴晴多变的主子,随后十分欣慰地扭过头来看向院子外头的天空。
这偌大的府邸……终于有个女主子能过来多增添一点热闹了。
老身……好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