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如果不是那女人的幻象过于高明，那会不会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他现在除了情绪容易波动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

有了这方面的心思之后，何空赶紧运转灵气回视自身，还真的给他发现了问题！

修为越高，两经八脉便越强健、越宽，这样才能在同时容纳更多的灵气通过，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何空发现，他现在的经脉正在慢慢地收窄。这就跟开阐放水一样，那阐门慢慢地收紧，通过的水流也就慢慢地变小。

换句话来说，他的修为正在慢慢下降！现在已经快降到小圆满阶层了！

何空又惊又怒，他知道自己这是中招了，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的招！

他马上想起之前自己被算计，不由自主地吸入了一点点绿色的药雾，不会是那个时候他中的招吧？

可是他当时立马就运转灵气回视自身了，那药雾如果能对他的经脉产生影响，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能当场察觉得出来。

那药雾虽然不知道用处是什么，但至少对他的经脉是没有影响的。

而且，那药雾他吸入的量极少，他可是接近筑基的修士，要对他的经脉产生这么大的效用，那药的用量绝对不会少。

还有一点，他对自己的身体异样毫无察觉，一方面是对方故意用幻象扰乱他的情绪，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另一方面，对方是巧妙地进行温水煮青蛙，应该是一点一点地持续下药，这才能让他身在其中而不自知！

也就是说，对方用药，显然不是一个瞬间就完成的事，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这就更不可思议了，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用药其实很常用的手段，尤其在强、弱双方实力对比明显的对决中，运用得好的话，在关键时刻逆风翻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用药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就是药味难藏。尤其对嗅觉极为灵敏的修士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无味药物。

所以何空想不明白，如果凌若真的是用药物来算计他，那她是怎么做到让他不知不觉之中就中招的？

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被药物包围着，何空赶紧摒住了呼吸。但他不可能一直不进行吐息，想了想，又从乾坤袋里取出那个面罩戴上。

虽然面罩里的解毒药物已经快要用完了，但聊胜于无，更何况，面罩还有过滤浊气的作用。

重新躲回暗处的凌若，有些遗憾地看着何空脸上的面罩，还差一点点，她就能将何空的修为，压制到小圆满了。

面罩能将她洒到周围的药粉当作浊气过滤掉，她想继续以此来暗算何空，已经不太可能成功。

凌若现在对何空使用的药，之前也拿来对付过许红珊，可以强行在短时间内压制对方的修为。

说起来，凌若之前能药到何空，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恰恰是现在救了他的这个面罩。

这个面罩里面放着大量能够快速解毒的药物，这些药物的味道极重，长时间闻着可不舒服，而且也会让人的嗅觉变得极不灵敏。

在这之前，何空戴着这面罩，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了，这么长的时间闷在药味当中，在摘掉面罩之后，嗅觉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