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突然闭上了眼睛,他仿佛看见了曲勇内心的呐喊,那一刻,历史长河中的大儒似乎在曲勇的身上得到复苏,魂灵凝聚到他的身上,与他一起扛起儒道。冰火!中文
这也是曲勇要挣脱天命的第一步,他的剑指向了自己的名为师叔,实为师傅的天命。
“咚。”
天命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曲勇的心脏也“咚”的跳了一下,两下心跳声宛如一声,几乎听不到分别。
曲勇的白虹贯日,刺的就是他的心脏,而天命的如天鼓擂动般的一跳,他的双掌赤红,指尖渗透出了几粒珍珠般赤红的血液。
那是他的心血。
是心脏剧动,一瞬间将所有输送血液到双掌后,奔涌如大浪,以至于从指尖的毛孔猛烈发劲之中渗透了出來。
他自踏上日本岛之后,逢战必胜,从沒有人逼迫他到这一地步,一方面也是因为曲勇上了丹劲,但更大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巧合间踏进了天人合一,将自己的儒道与剑招融合近乎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天命在对抗的不仅仅是一个年轻的丹劲高手,更是千百年來中华大地上的大儒。
那血珠儿渗透,将天命的一双巨掌赤化的如修罗魔神,他竟然左手又画了一个圆,两个圆向下一搭,正好搭在曲勇的手腕处,两手一只逆缠,一只顺缠,两条手臂好像是上古巨擘带着无比巨大的缠绕巨力,一顺,一逆的缠绕,生生的将曲勇的“白虹贯日”的缠绕住,向下回拉,向后引靠。
他的圆不仅有太极的四两拨千斤,更是外圆内方,其内犹如刀山火海,只要曲勇的手臂被回拉引靠进去,只怕是要被生生的姣断了。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曲勇是天命的亲传徒弟,这时候也是收不了力道的,他如果自己撑不住,这条手臂也是万万保不住的。
但曲勇根本沒想到要退,他大吼一声,宛如平地一声雷,手臂如烈血长枪,不破楼兰终不还,明知天命是要将他手臂姣断,他还是死硬到底,似乎是要拼着折断这一条手臂也要在对方的心脏上打上一拳。
舍身成仁。
他这是布施天下地意境,有着说不出的霸道惨烈。
天命双臂一绞,力缠绕,他这一力用劲,身上的衣服宛如有风明显的鼓了起來,脚下的大地似乎也不堪其威而在颤抖,摇晃。
这不是一种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颤抖。
大地在其脚下震动,这是何等的威势。
只听到“咔咔”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然后曲勇的拳头就长驱直入,进身踏步,脚下的水泥板崩裂,直奔天命的心口。
“轰。”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天命的心口上。
天命闭着眼睛,眼中有血珠不断的渗透出來,滑落到脸上,好像不相信这一幕。
“师叔。”
曲勇也沒想到会这样,只见天命绞碎了他右腕上至刚的黑色护腕,那本是天下间难得极硬极重之物,便是普通子弹也万万打不穿,沒想到会被天命的纯圆缠绞劲生生的绞裂,也让曲勇得到这一丝的进击缝隙,从而一拳击在他心窝上。
在当日给曲勇戴上此物时,他恐怕万万沒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刻吧。
刚才天命既然能绞碎那至刚的护腕,也就能顺势绞碎曲勇的手臂,但是他终于还是留了三分力,收了手,偏偏曲勇沒有收住手,他背后的道推着他击出了这一生中最后悔,却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他一拳击在了天命的心口上。
“师叔,。”
“啊。”天命一挺胸,反震之力将曲勇震开两步,然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呕……”天命那魔鬼般的双臂好像一下子泄了气,他瞬间从巨擎天柱被打回了原型,化作凡人,跌落泥潭。
一口一口的鲜血狂涌,整整吐了二十余口的猩红鲜血,简直是要将自己一身的血液部吐出來了。
“师叔……你…”
天命放生狂笑,声嘶力竭:“哈哈哈哈,,痛快。”
曲勇愧疚难当,他当然明白,是天命为他留了手,可惜他决心太盛,锐气过刚,竟然收不住手,“师叔…”
“不要叫我师叔,我说了,我根本不想教你,若不是天意弄人,我怎么会…哈哈。”天命一边大笑,一边狂涌鲜血,似乎要将一身的鲜血都吐出來。
曲勇大惊,他知道自己拳头上的劲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一拳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但现在天命所表现出來的,却好像是身气血翻滚,面崩盘了。
“师叔,你怎么了,难道你那气血又失控了。”
天命一挥手,厉声道:“我沒事,我很好,我教出來一个好徒弟,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曲勇想要上前去扶他,道:“师叔,走,我带你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天命推开曲勇的手,谁知自己竟打了个踉跄,“我可以走,你不能走。”
曲勇心中一酸,天命纵横天下,此时竟连站也站不稳了,他宽慰道:“师叔,你别说话了,我听你的,我们先找个安的地方,你调理下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