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着一份看似空闲的时间,他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叹了口气,这一次他虽然说是替四姑娘办事,但是其有什么计划,他一点也不知道,凭着四姑娘的聪明和手段,她要去做了,只怕是成功的机会极大了,
但是此番收复了三个堂口,自己又该要如何自处呢,毕竟这是龙虎会的堂口,让四姑娘收去了这样会符合天一老道的心愿吗,
他就这般思潮起伏,想着平常并沒有去想的事情,忽然间心神忽然一阵强烈的不安,窗外的路灯好像阴沉了下來,曲勇顿时警惕起來,他如今到了化劲,对于周围世界的敏感度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好像有杀意。”曲勇的心中才泛起这个念头,就已经听到了细密的脚步声,这声音來得很快,而且有条不紊的停在各个要道口上,最后两个人的脚步声來到了门口,
“是什么人。”曲勇第一时间将楚楚用棉被裹起來,藏到大衣橱里,然后自己贴身靠到门后墙壁上,默默的猜测來人,“听这脚步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组织,我才告诉了相抱堂自己的位置,马上就有人上门來,这也太巧了吧,但是”曲勇不能肯定,“如果是相抱堂的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现在楚楚危在旦夕,我主动联系他们,他们却派人來对付我,万一我急了來个同归于尽,他们岂不是死了少堂主,叶少华绝不会这么做。”
这个季节的夜晚已经转凉了,就算是香港纬度很低,也难免有些阴凉,可压在曲勇心头上的寒气更重,门外的人既沒有敲门,更沒有砸门闯入,他们好像还在等待什么,
“会不会是猛甘他们的人,如果是,他们是怎么找來的,今夜可是要一场恶战了。”
他忽然发现那门外的人不进來,反而带给他的压力是最大的,就好像人对于恐惧,人们往往恐惧的并不是某一件事,而是恐惧于恐惧本身,
诸多念头极快的在曲勇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明白过來,外面的人既然能部署的这么充分,想來对他是足够的了解,应该是忌惮他的武功,一时间也沒有轻举妄动,一旦对方布置好了,他只怕是插翅也难飞了,现在他的依靠就是敌人不清楚房里的局势,凭他的武功,普通大汉就算手里有枪,贸然进來也只有竖着进來横着出去的份,
想到这里,曲勇取出手机,对大黄蜂发了条求助短信,到了这一刻,他只能希望大黄蜂能够找到四姑娘在香港的势力來救他,否则他带着个昏迷的女人是万万冲不出去的,
现在,他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待大黄蜂带人來救,所以他反而哈哈一笑,道:“夜深人静,诸君踏月而來,我可是失迎了。”
外面的人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不发一言,默然了一阵后,终于其中一女人哑着喉咙说:“曲勇先生,你好,应当是我等失礼,深夜冒昧拜访。”
曲勇心中一动,他听声音的來源,此人应该正站在门外,听这说话的口气,可以看出此人就算占据上风,也不失谨慎,想來是所谋极大不容有失,而且她故意沙哑的声音來说话,刻意隐瞒自己的声音,更极有可能是曲勇认识之人,怕曲勇听出她的声音,从而把她认出來,
此上并不是最让曲勇震惊的,他真正吃惊的是,此人竟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要知道他在香港假冒慕容小的身份被许多人看穿,但谁也沒有查出他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什么,反倒是一些错误的猜测,此人竟能肯定的说出他的名字,也就证明了曲勇身份的暴露,
“是谁暴露出我的身份,难道是大黄蜂吗,这不可能,。”曲勇想了一下,高声道:“这可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女人淡淡道:“贱名有辱清听,曲先生也未必听过,还是不说的为好。”
“哼。”曲勇道:“藏头露尾,你们包围了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道:“曲先生快人快语,我等前來,就是想要带走楚楚小姐,只要曲先生肯一直安坐于此,我定当保证先生的安,其间得罪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她说话间措辞极为文雅,这一方面可能是她平日里便是如此,但更有可能的是要掩盖她平时说话的用词习惯,让曲勇根本不可能用遣词用句上猜测到她是谁,但是,她忘了,曲勇在香港这个地方认识的人极少,熟悉的女人更是少上加少,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的名字了,
曲勇故作沉思,缓缓说道:“这个提议有点强人所难,容我考虑……”一阵沉默过后,他忽然说道:“叶知秋小姐,你是想救楚楚小姐呢,还是想杀了她。”